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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莘曉一下子就疼得不行了，他放下杯子，又連抽好幾張紙，想遞給她卻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只好自己上場。
“你，別哭了，”他小心地擦著，怕弄疼了她的臉頰，“不然，你大聲哭出來吧，別這樣默不出聲的，看著怪讓人心疼的......”最後那句話他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也不知道蘇笑笑聽沒聽到。
但她應該是感受到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著葉莘曉不好意思地挪開眼。
“那個，那個啥，你別，別盯著我看啊.....”
“你是不是喜歡我？”
“啊......”他沒料到又是個炸彈，轟得他手腳出汗，“那個，沒有，就，嗯......”
葉莘曉自認從來就不是個會逃避的人，歐蘭說得對，他對自己很誠實。喜歡會說喜歡，不喜歡也不會去敷衍。如此坦誠的他，在這個半燻的夜晚，僅僅掙紮了半秒鐘，他就決定順從自己內心地點了點頭。
“喜歡。”
話音剛落，前面還哭著的人兒突然一下子湊到他跟前，嘴唇的柔暖讓他片刻失了魂。
蘇笑笑像是為了響應他的喜歡，忽然親上了他的唇。
可她，十分鐘前還在問他是不是夏落。
莫不是......
反應過來的葉莘曉急忙推開她，“我不是夏落。”
“我知道。”蘇笑笑說這三個字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彷彿她還很清醒，彷彿她是自願做出這些行為，彷彿......
她喜歡他一樣。
可葉莘曉心裡明白，一切不過酒精作祟。
她因為張叔的事，對夏落的産生了愧疚。又恨又愛的情緒在她心裡交織發酵出了酒精，在這個晚上迷了眼。
但葉莘曉可沒被迷住，他又沒醉！
“蘇笑笑，蘇笑笑，你清醒一點。”他用力推開她。
拒絕喜歡的女孩子的主動大概是一件很蠢的事吧，但趁人之危也不是他葉莘曉的作風。
“你清醒一點，我不是夏落，我是葉莘曉。”
“我知道。”可蘇笑笑彷彿是鐵了心要這樣做，剛被推開，又撲了上去，這次親著親著還直往葉莘曉的脖子上去。
這......
葉莘曉連忙推開她，然而她居然又撲上去。
連著三四次，饒是君子，也承受不住喜歡的人的勾引。
葉莘曉啞著嗓音，咬著牙根，“蘇笑笑，你會後悔的。”
這次蘇笑笑沒有立即撲上去，她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眼睛裡的熒光漸漸攏聚，但似乎更加清明。
她忘不了夏落，忘不了他吻過她的唇瓣，他輕聲在她耳邊說的情話，他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他的壓抑和痛苦，歡笑和愉悅。因為忘不了，所以她很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