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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後面的蘇勤知道他正在看他,也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段時間,他們正好查到夏落有個哥哥。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假如那時蘇笑笑成功被抓了,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了。
“後來呢?”
“後來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蘇笑笑解除了嫌疑,我擔心查到我自己頭上,所以拿錢找了個替死鬼。”
再後來就是他們設局,引君入翁了。
葉莘曉那天晚上講了大部分的詞語都沒說中一個,倒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這個詞。然而看到了此時頭發虛白的人坐在裡頭,不輕不重地說著這些話,他又全然沒有沾沾自喜的感覺。
他最開始進入這個圈子裡時,還只是個派出所裡的小毛頭。年少輕狂,意氣方剛,整天把“公平”、“正義”掛在嘴邊,活脫脫把自己整成了一個正義使者。那時他手裡被塞了一個連環偷盜案,費盡心思追查了半個多月終於抓到了犯罪團夥,誰知那頭領竟然是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
審訊的時候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甚至還主動請纓讓他們多判點罪,但前提是希望能給其他減刑。
葉莘曉心情沉重地從審訊室出去的時候,便看到一大幫毛頭小孩垂著頭正在坐筆錄。他們看上去都不到20歲,應該只擔心學習成績的年紀,卻在為生存鋌而走險。
“他們有的是從小被父母拋棄,從孤兒院跑出來的;也有的是從山溝溝來到大城市的,卻被人騙裡的。都些苦命的孩子,我無所謂,但還請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用自己的命去救另一個人的命,聽起來很偉大吧。”他同事卻沒有半點波動,“可你知道嗎?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行將枯木無所謂,但那些孩子怎麼辦?他們這十幾年來學到的,只有怎麼偷怎麼搶,回到社會上,也要繼續做如此買賣嗎?”
他同事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葉莘曉知道,他的妻子便是被這群只會偷只會搶的孩子給一刀捅死的。
都說法律無情,可它若有情,又要如何對得起那些無辜喪命的人兒?
葉莘曉的眼神在張叔的虛白的頭發上晃了兩下,便漸漸凝重了起來。
“那劉哥真的是張叔殺的嗎?”他忽然問道。
“目前來看,是。”蘇勤頭也不回地回道。
他知道他在懷疑什麼,春來香的背景很複雜,饒是他也只查出了夏落和張叔,然而“夏落哥哥”這個人,卻還只是個黑影。
“張叔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他在明,那個人在暗。”蘇勤剩下的話沒說,但葉莘曉知道他想說什麼。
運氣好的話,這次說不定能把這個背後的人引出來。
這個試圖想要殺蘇笑笑和蘇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