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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高中畢業那年我試圖跟你表白過的。”歐蘭將整個人窩進沙發裡，眼神放空著回憶過去。
“那天大家都喝醉了啊，你大概也喝high了，我趁著你們半醉半醒的時候，點了首歌，還硬拉你唱，記得嗎？”
葉莘曉記得的，因為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唱歌，結果唱的是高難度的《因為愛情》，第一個音就沒走對，持續的走調引來鬨堂大笑。自那以後，誰找他去唱歌，打死都不去了。
“那時候我是想借這首歌表白的，可是我還沒唱，你就扔下麥克風走了。”歐蘭嘟著嘴，絮絮叨叨地抱怨著。
葉莘曉沒見過這樣的歐蘭，他記憶力的她永遠是幹淨幹練，一絲不茍的女強人的風範，何曾像今天這樣小女人般地念叨著。
“可是我記得你大一進去米多久就交了個男朋友了啊。”那時候她還特地拉他和他們一起吃飯。
“那是為了氣你的。”誰能懷著一腔的愛戀，無怨無悔地待在一個人身邊？反正她歐蘭是辦不到的，告白失敗後，上了大學就有人追她了，在她屢屢暗示下，葉莘曉卻依然無動於衷，一氣之下她就接受他人了。
“為了氣我？大姐，你們分手的時候你不是拉著我哭了一整個晚上。”
“一開始是為了氣你，後來多少也有了感情了嘛。”歐蘭嘟囔著，“而且那天晚上哭，不僅僅是失戀啊，還有愛而不得的傷心。”
葉莘曉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不免有些懊悔自己的粗神經。如果他早一點知道，也許就懂得適當地跟她拉開距離，或者在她表露意思時，斬釘截鐵地拒絕，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等待她情根深種，他卻無能為力。
“對不起。”他由衷地說道。
歐蘭搖了搖手，給他的杯子倒了杯紅酒。
她說這些不是為了聽到他的道歉，而是為了清空自己。
一個人揣著感情實在太累了，她不想帶著這些沉甸甸的感情過以後的人生。
“來吧，為今晚我的失戀，幹杯！喝了這杯酒，老孃就又是一好漢了。”
葉莘曉失笑地舉起酒杯，痛快地碰了她一下，一口喝光。
總是有人說，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他倒覺得未必，重點是看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去和對方成為朋友的，總是有知無不言的知心朋友，但卻不會想跟對方在一起。
因為在一起比成為朋友更累。
葉莘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歐蘭的頭，此時半醉的她，真的是特別可愛。
歐蘭煩躁地揮了揮手，不想讓他破壞自己的發型。
“對了，蘇笑笑殺人案，進行得怎麼樣了？”
談到這裡，葉莘曉嘴角的笑斂了斂，“沒什麼太大的進展。”他把情況說了一遍。
“這樣啊。”歐蘭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長嘆口氣。
這件事，於公於私，她都有責任。
身為好友，葉莘曉也不想她再多責備自己，只能出口安慰，“起碼笑笑現在沒事了。”
歐蘭勉強地笑了笑，打起精神來說道，“我回去之後想過這個案子，整個現場就缺了個兇器，也許找到了兇器，就能有突破。”
“只怕兇器早被兇手帶走了。”葉莘曉並不樂觀，“清市那邊大，扔在哪裡，我們又怎麼能知道。”
也是。
歐蘭悻悻地想著，但也不願看到他落寞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