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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苦兮兮地對他說能不能稍微停一下腳步，她真的追得很辛苦，尤其是那些專業課，她幾乎每堂課都是用來補眠的，但又害怕他中途蹺課，每次都睡得不安穩。
他哭笑不得，只能拍著她的頭，寵溺地說好。
後來她說，“我第一次從網上看到我們學校所謂的校草的時候，我就想，這個帥哥眼裡的霧霾能用我大風吹吹跑嗎？其實那個時候我沒什麼信心的，但我總覺得我該試試，萬一成功了呢？”
她說這些話裡的時候，眼睛裡閃著星星。
但他想，她一定沒想過後來，如果她知道了後來的故事，也許她會巴不得離他遠遠的，管他霧霾還是晴天，她一定不會再想有所接近。
但世間沒如果，他們註定要交錯。
葉莘曉錯綜複雜地眼神望向跟前冷笑的蘇笑笑。
五年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總愛跟他撒嬌，凡事依賴他的女孩了。她已經可以赤手空拳抓搶劫犯，也可以運籌帷幄地請君入甕了，她甚至敢單槍匹馬地來這種地方了——以前的她可是連酒吧都要拉一票人去壯膽的人啊……
夏落苦澀地笑了笑，在她眼裡，想必恨死他了吧？
“夏大少爺還有事嗎？”蘇笑笑雙手懷抱胸前，冷冷地問道，“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夏落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你還要出去？”
“當然。”蘇笑笑勾起嘴角，“我可還要找你的犯罪證據~”
“蘇笑笑！”
夏落很生氣，他生氣於她非得穿得如此裸露在這種場合穿梭嗎？
他猛地欺身上前，一下子把她圈在懷裡，語氣低沉地說道，“五年不見，你竟學會了以色侍人？”
“你……”蘇笑笑忽地握緊拳頭，逼自己不能中了激將法。
“以色侍人又如何？反正侍的又……”蘇笑笑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的唇瓣中。
蘇笑笑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親吻的感覺。
那時候蘇笑笑的腦迴路跟常人總是不太一樣，但夏落問她第一次約會想去哪裡時，她腦海猛地蹦出“爬山”兩個字，下一秒她就聽見夏落說好。
其實她當時很不開心的，總覺得第一次約會應該找個安靜又浪漫的地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兩個人爬得氣喘籲籲的，汗水淚水齊流，她辛苦化了一早上的妝全沒了。
那時候的她還在鬧著別扭，上天似乎還想讓她的尷尬來得更誇張一點。天降的大雨將情竇初開的兩人淋得如落湯雞般狼狽，夏落拉著她到小亭子躲雨時，她終於是控制不住滿腹的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但哭聲持續不到三秒就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