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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果他們想殺他，真的隨時都可以下手，沒必要特點把他載去偏遠的地方再做掉。這個世界上，多的是突然消失的人，時間一過，沒幾個人會掛念。
“那現在......”自知理虧，李貴方此刻說話的底氣都沒了。
“你先把賬本給我，完了我讓小侯送你去碼頭，昨天不是跟你說了，都安排好了。”
慈眉善眼的張叔，此時他的眼裡滿是真誠。
李貴方很猶豫，他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跟前這個老頭。
“你也算是我老頭子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我幹嘛要殺你？”
張叔說得沒有錯，如果不是他，李貴方此時不可能會在清市有一方天地，說到底，他還算是他的恩師。
這麼想著，李貴方便下定決心賭一把。他小心地將賬本從懷裡掏出來遞給張叔。
張叔眼裡的狠毒一閃而過，可惜李貴方沒有發現。他焦慮不安地看著張叔一頁一頁地翻著，末了才聽見他說，“都在這裡了？”
“對，都在這裡，這五年來的交易記錄，全在上面。”
“那好。”張叔忽然舉起手，前頭的小侯一見，立馬靠邊停車。
“張叔，你這......”
“東西我拿到了，我還有事，剩下這最後一程我就不送你了。現在一別，恐怕也沒什麼機會再見了，以後你就，好自為之吧。”張叔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惋惜的模樣讓李貴方不禁有些感觸，他握緊他的手，想說些什麼，卻只能咽嗚出聲。
張叔又拍了拍他的肩，抽出手，便下了車。
車裡的李貴方還在兀自感動，他沒發現張叔走到駕駛座的窗戶邊，輕敲了兩下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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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莘曉早就推理出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只不過，他不認為蘇笑笑可以參與春來香接下去的調查。
“葉隊，那個張叔肯定認識李貴方，說不定就是他幫忙李貴方逃跑的。”蘇笑笑急忙將自己的猜測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卻見葉莘曉只是看著她，卻不說話。
她急促的心情，忽地慢了下來。
“怎麼了？”
“你認識春來香的負責人，就那個叫張叔的老頭。”葉莘曉直截了當地說出問題，“你跟他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他曾是撫養她前男友長大的管家，這是關系嗎？
蘇笑笑抿著嘴，並不想開口說話。
葉莘曉早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了，否則今天一早過來他就已經開口詢問了。
每個人都有不欲為人知的秘密，他自認為沒必要去深入探究。但如果牽涉到案子就不一樣了，任何跟案子有關的線索，都有可能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不過目前為止，張叔和李貴方有關的這條線，還很模糊，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兩個人有關系。
況且......“那個老頭很聰明，他事先就已經猜到我們的行動了，就算這個時候在叫他來做審訊，恐怕也問不出什麼。”
葉莘曉實事求是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