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驗最大的難題，是如何控制人格。”
時零還在滔滔不絕地解釋著發現白紙上內容的過程，莫如笙心中已經慢慢地回想起了剛才白紙上的內容。
最難的內容，是控制人格。
所謂的人格，也是大腦的產物，但說到底，每一個人格其實都有其獨立的思考能力和思想，所以，說是控制人格，其實也就是控制“一個人”。
但是人的思維，真的可以被控制嗎？作為一個人，那個人的思維能力，真的就可以和遊戲設定一樣，無論思考什麼，都會有相應的程式設計程式碼決定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那個人，還真的可以算作是人嗎？或者說，那一個人，就是“智慧”？
但人工智慧不是生命體。
莫如笙覺得自己現在陷入了一個詭異的迴圈當中，似乎完全找不到出口了。
生命的邊界會有某一種模糊的概念嗎？人格不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但也不是程式決定的人工智慧，那人格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控制人格，和控制一個人應該是有不一樣的。前者控制思想，後者可以控制思想，也可以控制身體。
“……”莫如笙抬起頭來，她看著螢幕上隱約出現的一些文字。
除了那一段話，下面還有其他的一點內容。
——“……儘量不要讓參與實驗的人格察覺到什麼，一旦人格覺醒，極其容易出現逃跑行為。可以考慮先接觸人格，嘗試與實驗人格取得聯絡再慢慢計劃。”
“接觸……”不知道為什麼，莫如笙感覺這一個詞語用得有些微妙，她不自覺地說出來了。
“其實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時零盯著莫如笙，他似乎是猜到了莫如笙心中想到什麼，他頓了頓，發現女生看向自己之後，才繼續慢悠悠地說到：“其實莫阮就是這樣做的。”
“……？”莫如笙詫異地看著時零。
“她早就已經接觸到了莫明笙——在你們還在實驗中被催眠時，就已經接觸到了。因為只有莫阮，發現了莫明笙這一個人格的另外一面，也只有她知道莫明笙並不是全心全意保護莫如笙，所以，為了控制這一個可能會對最佳實驗人格——也就是你，莫如笙——造成傷害的人格，莫阮選擇了偷偷和莫明笙接觸。”
“不過現在我反而覺得，除了這一個理由，莫阮之所以接觸莫明笙，說不定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合作嗎？”就在此時，沉默了很久的裴任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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