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統帥六部,要協調六部的關係。秦淮奉本官的命令,和戶部共同制定策略推廣牛奶和養殖,和工部研製生產琉璃,又和刑部制定了新的刑罰律令。
這一個月他為了大酆朝殫精竭慮忙的覺都睡不好,你們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卻還有時間在這裡議論他,我看是讓你們太清閒了!”
眾人聞言,看向秦淮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他一個吏部侍郎,竟然和其他部門關係這麼深厚,要知道就連張宰輔也很少能把手伸到其他部門去。
一時間大家對秦淮的又有了新的審視。
看來這宰輔之位,未必能是張侍郎的了。
張侍郎眼中精光一閃,趕忙上前說道:“宰輔,他們只是不清楚其中緣由,必定不是有心為之,您老不要生氣。”
“什麼時候,上官做事還要和下面的人打招呼?自古以來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張侍郎身為上官,不約束下屬,罰俸一月。孫永春,罰俸三月,閉門思過一月。何方,罰俸一月。其他剛才嚼舌根的官員,罰俸半月。以儆效尤!你們服不服?”
挨罰的人臉色難看,卻不敢再頂嘴,紛紛認罰。
張侍郎帶著笑臉,彷彿挨罰的不是自己一般。
“宰輔,罰也罰了,您老彆氣著自己。咱們還有不少事兒要定,讓他們都散了吧。”
張輔清哼了一聲,對著站在人群外的秦淮說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被冷落的張侍郎手指死死嵌進了手掌,望著張輔清帶著秦淮進門的背影,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一下,轉身時又掛上了笑容。
“大家都散了吧。”
秦淮跟著張輔清進了門,無奈的撓了撓頭。
“老大人,我才到吏部兩個月,這剛一露頭,您就給我樹立這麼多敵人,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這些牛鬼蛇神,你正好給我清理出去。”
“你這麼明晃晃的利用我,真的好嗎?”
“你一個月不來上值,真的好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秦淮砸了咂嘴,道:
“你也知道我忙,忙的也都是咱們大酆朝的事兒啊。”
“哼,那都是其他部門的,你怎麼不操心操心咱們部門的事兒?”
秦淮被問的無話可說,關鍵是吏部有張輔清這個老狐狸坐鎮,哪裡用得著他管事兒。
“今年秋闈,科舉武舉一起舉行,眼看還有三個月各地考生就要進京了,禮部現在忙做一團準備會試,咱們吏部今年卻連主考等人都沒選出來,你還天天忙在外面不來幫忙?”
秦淮搔了搔頭,他已經忙糊塗了,居然把這事兒忘了。
“那啥,文舉能選的監考那麼多,隨便一個人不就行,還有武舉,咱們大酆朝掰掰手指算一算就那麼幾個侯爵,這人有那麼難嗎?”
張輔清已經弄不明白秦淮是真傻還是裝傻了。
“你倒是說的簡單!今年文考考官原本擬定的是御史臺的李澤運,你把人弄內閣當首輔去了!後補的書院陳誠又被你前段時間搞臭了風評!其他人不是前年就是大前年的考官,要麼就是身份地位不夠,你讓我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