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秦淮問道。
“你寫了那麼多詩,每一首都是舉國稱讚之作,可你從來沒給女子寫過詩,可以為我寫一首嗎?”芸娘抬起頭,眼睛裡全是期盼的神色。
秦淮揉了揉芸孃的腦袋,道:“就這點出息,只要求這個不要別的?”
“嗯。”芸娘很鄭重的點頭。
“去拿筆墨,主子我就給題一首,就寫在這裡吧。”
秦淮手指從芸娘光滑的後背滑過,肌膚勝雪光滑如緞面,上好的紙張都不如面板。
“胡鬧。”
芸娘嗔怪一聲,身體卻被秦淮撩撥的酥麻,鬼迷心竅的將一隻硃筆遞給了他。
秦淮心裡有兩首,最後還是選了後一首更貼合景緻的一句,寫在了芸娘背上。
硃筆紅豔,佳人膚白,相疊一起格外賞心悅目。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芸娘對鏡輕聲念,眼波流轉之中,以有淚光閃動,強忍離別意問道:
“是一首詞嗎?全詞是什麼?”
“明日的報紙上,你就知道。”秦淮笑了笑,將她攬進懷中哄道。
“你要登載在明日的報紙上嗎?”芸娘驚奇的問道。
“送你離開,當然要有儀式感,我要天下的人陪我一起,送你。”
芸娘扎進秦淮懷中,“壞人,你這樣我豈不是一輩子忘不掉你了。”
“就算不這樣,你也忘不掉我了。”
秦淮翻身,他要給芸娘一個難忘的夜晚。
次日一早,芸娘癱坐在馬車之上和十幾輛大車一起停在十里亭。
素手揉著發酸的腰肢,昨晚,已經不知荒唐了多少次,最後她竟是昏了過去。
若非今日一早要出發,她是絕對不會起來的。
“小主,報紙買到了!”
隨從打馬從城裡奔過來,輕叩車窗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馬車內的芸娘。
芸娘接過報紙,平靜的道:“出發吧。”
車輪滾滾,慢悠悠的動了起來。
芸娘緩緩開啟報紙,看到了頭版頭條上的新詞。
雨霖鈴·送知己遠行千里之作。秦淮)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
芸娘看到這裡,心中的悲切已經忍不住,再往下看去,最後兩句正是昨晚秦淮寫與她的。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聲線顫抖著念出聲來,淚水抑制不住如珍珠般掉落在報紙上,芸娘捂著嘴,肩膀輕輕顫抖起來。
……
突然,車簾晃動,一個人影晃動了進來。
“誰!”
護衛們訓練有素的抽出了彎刀,絲毫不似尋常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