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公捏了捏手上的串珠,秦淮既然要調動民意,就不可能只為了單單教訓人一下那麼簡單。
難道他要打仗?
吳國公甩掉了這個念頭,他真是瘋魔了,現在的國力怎麼可能打。
“我吩咐五城兵馬司那邊一句,至於順天府,那邊休假呢,不是什麼命案不會開衙,我也會打個招呼。”
秦淮喝了口茶,也不多說,“那小子就走了。”
“秦淮!”吳國公喊住了秦淮,秦淮回過頭,只聽老國公良久嘆了口氣,“沒事兒,你走吧。”
……
正月十五眨眼就到了,秦淮一早就被芸娘和香環折騰起來。
二女說什麼宮宴吃的冷食,對胃不好,非要他在家吃飽。
滿滿一大桌子菜,秦淮吃了個肚圓,最後又被迫吃了半碗湯圓,眾人才作罷。
吃飽喝足的靠在馬車上,吱吱悠悠的聲音格外催眠,只是沒多大會,馬車停了。
“怎麼了?”秦淮閉著眼問道。
“前面似乎打起來了,好像是那些番邦使臣吃白食不給銀子,還打傷了人。”趙陽說道。
“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嗎?”
“爭端已經解決了。不過看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似乎非常氣憤。”趙陽站在車轅上說道。
“主子,最近帝都不太平,這些番邦小國的使臣,要麼就是買東西不給錢,要麼就是吃白食。日升國那個親王,自從當街行兇之後,愈加猖狂,光天化日去撕扯小娘子的衣裙。若非兵馬司的人去得快,那姑娘清白就保不住了。可奇怪的是,咱們這些兵爺不幫著咱們自己人說話,都說上元宴會在即,讓百姓不要惹事……”吳曉良補充道。
“主子,您能不能管管。”
香環從窗戶往外看,覺得那家被欺負的商戶滿臉是血,心生憐憫。
“不要耽誤了詩會,繞路而行吧。”秦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吩咐道。
趙陽和吳曉良對視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主子好像變了,以前對這種事,要放到以前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馬車到了宮門口,秦淮穿著嶄新的黑色大氅,換了軟轎前行。又走了大半個時辰,才到百花苑。
“大哥!”金鳴看到熟悉的身影,眼神一亮,小跑追上秦淮,“你聽說最近那些附屬小國乾的事兒了嗎?”
秦淮慢慢前行,點頭不語。
“這些人太過分了,五城兵馬司是怎麼回事?拉偏架拉的太明顯,都快激起民怨了。真想揍那幫日升國的傢伙!”
“那你怎麼不揍,你武功可不低。”秦淮問道。
“爺爺不讓我動手。”金鳴撓了撓頭,原本他沒那麼聽話,可爺爺說秦淮肯定有辦法,讓他不許攪局。
“老狐狸二號。”秦淮心裡默默給金元鎮打了個標籤。
“大哥,你打算怎麼收拾他們啊。”金鳴賊兮兮的湊了過來,“我保證不壞事兒,你就告訴我吧。”
“什麼都不幹。”秦淮推開金鳴的腦袋,“交代你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我爺爺親自操刀,聽說老國公他們打算上元節後就提起武舉的事情,爺爺說六分把握,若是加上大哥支援,那就能有八分。”
秦淮並不打算進去攪合,但這次宴會後,應該就有十成把握了。
金鳴看著秦淮風輕雲淡的樣子,急的快走了兩步。
“大哥,你就告訴我吧。要不你給我找點事幹,別老讓我臨場發揮啊。”
秦淮嘴角翹起,誰叫你演技一般,不臨場發揮,演技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