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洪武撓了撓頭,幹啥都這麼看著他?他閨女孫梅不聽話,跟劉子毅那個窮小子跑了,以前那狗東西沒出息,六品小官做了八年,老子不幫也就罷了。現在好不容易跟著秦淮熬出頭,再要不幫一把,閨女真能一輩子不認他。
兵部的梁衡一見孫洪武站了出來,也跟著嘖了一聲,道:“我這大老粗說句公道話,那個金鳴升得快你們說就說吧,秦淮這人確實有大才,五品知府升遷四品戶部侍郎也不算太過分吧。”
九王爺看著朝堂之上幫著秦淮說話的各大勢力,眼神第一次變了。
秦淮成長的太快,現在動手,晚了一步。
“方端。”
女帝的聲音飄飄渺渺的從遠處傳來,方御史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陛……陛下,臣只是聽見坊間傳聞,據實已報,這是臣的職責所在。”
“嗯,你做的很好。瓊州積貧積弱已久,孤覺得你能力才幹不輸秦淮,別讓孤失望。”
“陛下!”
“退朝!”
瓊州,那是比流放三千里還遠的地方,這輩子能調任道瓊州的官員都是有去無回。
方端癱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下意識想要對九王爺開口,可是對上對方漠視的目光,方端知道,只要他敢說一個字,九王爺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他死在路上。
“李大人,老師,您幫幫學生吧。”
方端連滾帶爬,拽住了李澤運的衣襬,涕淚橫流。
李澤運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學生,道:“你……去求九王爺吧。”
“老師,學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老師,學生在這個位置十年沒有挪動了啊,我只是不甘心……”方端掩面哭泣道。
李澤運重重的嘆了口氣,蹣跚離去。
十年寒窗得功名,一朝化作塵與土。
身為御史,陛下給了你風聞奏事的權利,你怎可如此明顯的站隊,他們這輩子只能是直臣啊。
國公府
“你倆咋回事,那幫文人酸腐掐架,跟你們有啥關係?!”
“咳咳,國公爺你彆著急生氣,倒不是秦淮跟我有關係,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孫洪武有些尷尬的摳了摳手。
“他女婿誰啊?”
“就是劉子毅,他沒看上那窮兵蛋子,結果他閨女跟人跑了,這回人家跟著秦淮一起升官兒了。”安樂伯喝著熱茶調侃道。
“那老梁你又是怎麼回事?”
“嗐,我那遠房侄子,不在平城府巡檢司混日子呢,這兩天那小子給我寫信,對秦淮頗大肆誇讚,說這小子身上有咱們當兵的狠勁兒,我這不是尋思著幫襯一把,結個善緣嘛。”
梁衡也不墨跡,跟老國公講了講秦淮燒山剿匪,血洗聚賢閣和劍劈趙維的事兒。
“夠狠的啊這位主兒,難怪寧王老賊栽在他手裡。”
信明伯嘖了一聲,對秦淮也升起了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