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和我相似的紫色眼眸彎起,顯示出他此刻絕佳的心情:“所以,我們結婚吧真理。”
誒。。。。?
我面無表情,手中的碗卻因為他這一句驚人的話徹底從我的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殘渣四濺。
偏偏本人還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麼過分的事情。黑川伊佐那就像是沒有察覺出我的驚愕一樣:“怎麼那麼不小心把碗摔了。”
“伊佐那!”一旁沉默的鶴蝶終於忍無可忍了,他把碗和筷子摔在桌上,再次發出了較為強烈的聲響。他此時語氣低沉,像是對伊佐那的不贊同。
伊佐那終於不再吝嗇他的目光了,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隱隱含著威脅:“怎麼,一個僕人也敢對我的決定指手畫腳?”
鶴蝶這次出奇地固執:“真理是你的妹妹!”
“那又怎麼樣?”
他們針鋒相對,桌子上的飯菜還熱氣騰騰散發著令人産生食慾的味道,但是此時的氛圍卻出奇的冷凝。鶴蝶也不向以前那樣妥協,我知道他是為了我才敢和伊佐那對上的。
我開口了:“好。”我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什麼情緒起伏,就像是答應了一件小事一樣。
黑川伊佐那瞬間開心起來:“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婚禮吧。”
鶴蝶坐不住了,他嚴肅地看向我:“真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直說,我會幫你。”
聽到鶴蝶這番話的銀卷發青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什麼意思。”
“反正和現在這樣,也沒差。”我平靜地開口。我妥協過無數次,所以這一次也一樣。
鶴蝶的表情有些複雜:“真理。。。。”
這是一頓不知道算不算愉快的飯,同意結婚的話那我在警局的身份也只能舍棄了。我們無父無母,在一起也不用考慮世俗,都是黑色勢力的老大了誰敢指手畫腳?
。。。。。
這場婚禮伊佐那肯定率先就早早地籌備好了,就連婚紗,賓客邀請,還有舉辦的地方在我答應的時候便立刻訂好了。
此時的我面無表情地坐在梳妝鏡前,負責妝容的造型師正在為我打點著臉上的妝容。我看向鏡中的少女,面板白得像雪,紅色豔麗的妝容使得少女染上了幾分血氣,她沒有表情,紫色的眸子像是一灘死水。
少女就像是一個人偶娃娃一樣任由著擺弄,潔白的婚紗拖曳著,緞帶與絲綢裹住嬌小的軀體。從外表看起來,少女不像是成年人,婚紗與她極為不搭,有種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很好看。”妝娘自顧自地說,我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想要搭話的念頭。妝娘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沒有對我表現過多的害怕。
一切都在井井有條地進行著,準備室的門卻被一下子開啟了。
“真理理。。。。”透過梳妝鏡,我能看見黑發的青年推開門的樣子,他的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整個人就像是經歷了劇烈奔跑的樣子。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快出去!”妝娘驚叫起來。
佐野萬次郎沒有理會她,他慢慢地走了上前:“我帶你逃吧!”
我還是靜靜地坐在鏡子前,沒有動彈。我們究竟是多久沒見了呢,十年,或是更久?好像自從場地他們死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東萬不知道為什麼在後來也走上了黑色組織的道路,佐野萬次郎也成為了東萬的王,與天竺分庭抗禮。雖然之間有著碰撞,我卻始終沒有和他見過面。
討厭?不,當然不會是這個理由,倒不如說,我曾經對他或許還有著某些情感的萌芽,只不過被扼殺了而已。我只是愧疚著,逃避著,我算是間接害死堅仔他們的罪魁禍首,我該以什麼表情面對大家?
我選擇了伊佐那,那我便失去了在東萬佇立的位置。僅此而已。
“東萬的首領,怎麼跑進天竺的地盤了,ikey?!”黑川伊佐那出現在門口,他穿著白色的西裝,和他黑色的面板對稱有種別樣的美感。他臉上的表情陰沉,佐野萬次郎能出現在這裡肯定也是經歷了一番動靜的。
黑川伊佐那手上拿著槍,指著此刻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的佐野萬次郎。
“伊佐那,你究竟想幹什麼。”佐野萬次郎黑得沒有一絲光亮的眼睛此刻與黑川伊佐那的紫眸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