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影,用另一隻手快速的扯著那條蛇的身體,隨即手指硬生生的從蛇身裡扯出來一塊東西,然後那條蛇便沒了動靜,被那人一下丟到草叢中。
“一個女孩兒也敢上蛇山?不想活了嗎?”他說話的聲音很磁性。雖然說的話帶著嚴肅,但仍舊擋不住他聲線裡溫厚的質感。
隨後一隻手朝我面前伸來,我愣住的看著面前攤開的手掌心,猶豫了下仰起頭:“你是誰?”我看著眼前模糊的輪廓,周圍淺淡的月光能夠看清他輪廓精緻,一雙明眸裡透著微亮。
“呵呵,我說了,你能認識嗎?”他的話音落下,伸手一把握住我的手臂,試圖把我從地上拽起來,可雙腳剛用力,扭傷的腳踝便傳來斷開似的疼痛,不由的嘶哈了一聲,身體又沉重的坐回去。
眼前啪的一聲亮起一抹手電的光,原來這個人有帶著手電。藉著手電的光我看見自己的腳腫的像豬蹄子!隨後我也看清楚面前的人。看上去能有二十出頭的模樣,但也很有可能只有十七八,而且果真是個帥哥。他細長的手指握起我的腳踝,指腹揉弄兩下引來我一頭的熱汗。
“傷的這麼重,恐怕下半生無法自理了。”
“什麼?!”
“哈哈!”
我見他忽然笑得爽朗,臉上的笑容如同蓮花綻放般乾淨。一雙明眸看我:“一猜你就是好騙的女孩兒。來吧,借你我的背一用。”說著他伸手過來握起我的雙手,我下意識的躲閃:“……我還有兩個朋友在這裡,他們等下會回來找我的,要是看見我不在這兒……”
“要是看見你不在這兒,他們自然就下山找了,我家就住在山下第一戶。趕緊的吧。再磨蹭,真要下半生不能自理了。”他說著,一下握起我的手臂,為了不讓我雙腳用力,他的手忽的用力把我的身體朝他的懷裡靠去……
或許是這個年輕的男孩不拘小節,也不是害羞的性格,就跟連城似的……
他把我繞到他背後,然後一下把我背上了身:“誒喲,還挺沉。
他很熟悉這座山上崎嶇的路線,而且腳步很輕快,心裡不由想著,他在學校裡一定是個體育健將。身上的肌肉也結實的如同鐵疙瘩一樣…絕對是那種穿衣服顯瘦,脫衣服有肉的人!不過,那也沒有銘升的身材完美,銘升的身材簡直……嗯?我沒事兒想這些幹嘛?!好像有病!
“你很害怕嗎?”他忽的飄來一句,我搖了搖頭:“沒有啊。”
“那你心跳那麼快,一下一下的都戳到我了。”他這麼說猛地惹我一陣不由的害羞,盡力的把上半身和他的背保持一些距離。
“我叫藝博,你呢?”
“柳顰顰。”
“顰兒?”
他忽的直接稱呼我“顰兒”只有銘升才這樣稱呼我,忽然叫我心裡泛起毛邊兒,嗯了半天回他:“叫我顰顰吧。”他立馬從鼻腔內疑問了聲:“嗯?不可以叫你顰兒嗎?”
他這麼問,我自然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覺得他和銘升一樣的稱呼我,有些不舒服:“就叫顰顰吧。咱們快走下山了吧?”我岔開話題,他點了點頭,說前面不遠,我把手電朝著前面照亮,看見了村子裡的房屋。
又走了會,我們終於下了山,他把我帶到他的家裡,剛進院他就喊了聲:“奶奶,家裡來客人了。”我頓感不好意思,我這哪裡算得上客人……又要給人添麻煩了。他直接我把背到屋子裡,我剛看見一個老太太的身影從一個屋子裡出來,藝博便揹著我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裡,把我安放到床上。
“誰喲?讓我瞧瞧。”他奶奶說著話走進屋裡來,我抬眼一看。誒!這不是今天的那個勸我們離開的放羊老太太嘛,真是有緣分,竟正好被她的孫子所救。老太太也顯然很是意外,後蹙眉對我念了句現在這孩子就是不聽話,怎麼說都不聽。
然後老太太問我經過,我把事情都告訴了她,她微微睜大眼睛:“你們怎麼聽了那個鱉孫的話喲!他就是個江湖騙子!還有要不是他,俺們這村子裡哪裡會變成蛇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