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裡想起了夢遊症一說,於是立馬囈語起來:“別搶我吃的,放手!我還沒吃飽呢!”我一邊胡亂說著話,一邊自導自演的往床那邊走,然後一頭栽倒在床上。
我聽見楊姐輕喚了我幾聲,看我沒回應,便轉身上了床,見她上床休息,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剛才真的是要嚇死我了!
腦子裡全都是那個一看就知道是小鬼的嬰兒,楊姐身邊怎麼會有還未成形的嬰兒?難不成是楊姐也養小鬼嗎?但是不應該啊,楊姐又不是富商,也看不出是那種貪圖男色的女人,根本就沒有養小鬼的必要。
那和她聊天玩耍的小鬼,到底從何而來?真的看不出來楊姐是會養小鬼去做壞事的人,難道那是學道術的一門必修課?就跟之前爺爺說的護身小寵一樣的性質?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太累,眼睛看著窗外點點亮起來的天光,整個腦袋開始迷迷糊糊起來,忽悠一下便睡著了過去。
等再度睜開眼。窗外的陽光都快照到臉上了,我撲稜一下坐起身看向身後,楊姐已經不在,然後趕緊穿衣服下床,走出房間,看見楊姐已經把準備好的早餐擺放在餐桌上,銘升在一旁幫忙。
我趁著楊姐進廚房的間隙。快步走了出去,銘升與我對視上:“起了。”
我點了下頭,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他便接著說了句:“出來下,我有話要說。”我看著他嚴肅的表情,轉身走往院子裡的小長廊裡走,頓覺有些意外和不解,這一大清早的,他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啊?還弄得這麼嚴肅。
我跟著來到小長廊裡,看著他問:“怎麼了?”
他把一雙視線朝我看來,眉頭輕微的皺起啟唇說道:“昨天的事情你為什麼只和我說了一半?”
他莫名的忽然追究起來昨天的事情。昨天我是隻把撞見女鬼的事情告訴了他,薛洋那一段我不想再提起,也就沒對他講,可他怎麼知道的?他忽然這麼追究起來,竟叫我心裡感覺很怪。
“你一大早板著張臉就為這事兒啊?”
他一雙手揚起握住我的肩膀,臉上的表情又加深了幾度:“昨晚你和楊姐在廚房洗碗。我才無意聽到,原本我以為你晚上會單獨和我說,可你沒有,顰兒,你為什麼不和我說,竟然發生了這種危險的事情?!”
我心裡一陣說不出的反感,抬手繞開他的手臂:“事情不是都已經安全過去了嗎?我幹嘛要再跟你說一遍?然後讓你擔心嗎?”
“可我現在是你丈夫,你的任何事情我都應該知道。”我聽了這話,心裡沒來由的流出一股委屈,視線朝他看過去:“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沒出現,等事情發生結束了,你來追究詳情,有用嗎?”
這句話不由的脫口而出,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僵住,一陣無言,我便急匆著轉身想要走開。
他一步追上。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對不起……”“沒什麼對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錯。”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不知道怎麼了,愣是委屈酸的要命,一下下的能夠回憶起,當時深陷絕望中的感觸,可身為丈夫的他,一直都未曾出現,這是最致命的地方。
他的手緩緩鬆開,我更是快步的朝著大廳裡走去,不想多停留一步,心裡執拗的就是無法很快在這件事上跨過去。
吃飯的時候,我們三個都好像各自懷揣著心事一樣,整張飯桌上,一片無言的安靜,最後是楊姐打破了這場安靜的早餐,微笑著為我們倆盛粥:“南瓜粥配的肉鬆,你們嚐嚐看,早飯要吃好,多吃點。”
銘升說了聲謝謝,可我看著眼前豐盛的早餐,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吃了兩口,就撂了筷,起身去換衣服,那個公司雖然無法繼續留下去工作,但是對於魔鬼的醜陋一面,是一定要公佈於眾的。
楊姐也整理了一下,和我們道別。
我問了一句她,還回公司嗎?她說:“回啊,當然要回。”我真是不解,為什麼她明明知道那裡已經成了鬼窩,可還是執意的去上班呢?而且她一直待在森幕也都沒有被惡鬼侵襲,說明她一定有防鬼的好方法。
於是她要走出門的時候我也跟了出去,而銘升也直接跟在了我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