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才得知,銘升早在第一次冒著大雨離開旅館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出小柔有問題,我們回房間洗澡的時候,他先洗完了澡。想起了爺爺放在行李箱裡的那本道書,於是翻看,他這一翻便看見了迷情蠱和離情蠱這兩種蠱術的如何做成以及如何破解的方法。
原來,我和銘升戴在身上的那條項鍊和手鍊,便是已經被設下離情蠱術的蠱物,佩戴在身上後,逐漸形成促使我倆分離開的情緒,銘升得知這些後,直接把手鍊丟掉,他知道當時小柔應該會在門外探聽蠱術是否已生成,所以他才又故意和我耍冷臉,又藉此把戴在我身上的蠱物也丟了出去。
而那道迷情蠱,則是設在了那枚紐扣上,拿走心儀男人的一顆紐扣,還有他的唾液就可以將其再加入其他迷幻蠱毒。做成蠱,迷惑紐扣主人的心,而那唾液自然是在吃飯的時候,小柔從銘升用過的筷子上收集到的。
還有門外的迷陣,促使我們無法走出,大雨滂沱,所以那時走,是根本走不出去的,所以便安下心來,隨著小柔的套路走,看看她接下來會做什麼,然後找了個機會,把爺爺送給我倆的符紙,用道術書上的飛鴿術送出去求救。
“我接到你們倆的符紙,看見上面有血跡,便知道你們遭遇了不測。所以立馬飛鴿追蹤了過來,順便報了警。”
爺爺緩緩的說道,我如夢初醒般的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這樣……
“顰兒。你不會怪我吧?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坐在身邊的銘升臉上露出一抹歉疚的表情,緩緩的說道,我咬了咬嘴唇,猛地抬起手!他的眼睛緊忙閉上。我笑了下,把手撫在他那張俊臉上:“我相公真是既聰明又帥氣!我怎麼會怪你呢!”
“嘔!我要吐!白顧快扶著我點兒!”
一旁的連城一臉鄙視的瞅著我們倆,銘升伸手握住我的手,我吐著舌頭笑了笑,隨即問爺爺:“那內個白髮女人……”
爺爺看了我一眼,抿嘴說道:“冷柔只是一個身有殘疾的弱勢女子,如果單憑她一個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殺害他人,所以,那個白髮神婆才是所有巫術的操控者。幫著冷柔,躲在幕後一步步完成這些事情。”
“小柔叫她奶奶,那他們是祖孫了?”
爺爺緩緩搖頭:“她們並非親人,可能是後來因了這些事才結識到一起。”
我不由皺起眉,腦海裡迴響著小柔說的那些話,還有銘升最後說她滿嘴謊言,難道這件事情不是像小柔說得那樣?
於是我問了銘升,銘升頓了下表情整理了下思緒,隨即對我說道:“我當時想要找到更多的證據,好知道她的詭計到底是什麼,然後就去了她房間,門沒關,我看見她在桌子前寫東西,聽見我敲門,立馬把本子放進抽屜裡,然後我覺得那個本子有問題。”
“於是我就坐下來隨便和她聊了幾句,她像早就準備好一切似的,讓我坐到她面前說要給我畫肖像,我為了等到機會所以就讓她畫了,她畫好以後說要拿給你看,然後我趁著她出去的時候,去翻出來那個日記本…上面竟然記錄的全部都是她如何把人殺了的過程,還有整件事的經過。”
我還真不知道做壞事的人竟然還會做記錄,記錄下自己如何殺人的過程,這得是心理多變態的人才會做的事?好像在享受血腥回憶的快樂……
銘升抿了抿嘴角接著說道:“而且日記不止有一本,有些舊的都已經是十年前的日記內容了。她最開始是被從孤兒院抱養的,後來因為本身就帶有疾病,最後變成了殘疾人,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的心理就越來越扭曲,她開始嫉妒養父養母家的姐姐。”
“她姐姐留學歸來的時候,帶回家一個男友,叫梓簫,他是一名畫家,也是很有愛心的男人,知道冷柔的遭遇後,便很熱心的想要教她畫畫,也因了冷柔是他女友的妹妹,他教起來的時候很認真。”
“之後漸漸的在這個過程裡冷柔對梓簫產生了好感,梓簫卻不得而知,只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後來她的姐姐有事情要回國外學校一趟,因為她姐姐和男友打算留在國內,所以梓簫也就沒有跟著她回去。”
“也就是這段時間裡,冷柔對梓簫的愛慕越發的嚴重,她開始在日記裡幻想的寫到梓簫是她男友的話,還想象著以後和梓簫要去做的一些事情。”
“等她姐姐辦完事回來,和梓簫兩人便開始準備結婚的事情,一家子都很高興,除了冷柔,也是那個時候,她遇見了白髮女人,但具體怎麼遇見的,她沒有寫。然後,就在她姐姐和梓簫要結婚的前兩天晚上,也就是一個星期前,她說要給他們新婚禮物,把他們約到郊外小屋,那裡原來是他們家的舊住址。”
“就是這樣,她和白髮女人一起把她的姐姐和梓簫殺害在了小屋裡。因為有白髮女人幫忙,她沒有被警方查到任何汙點。看小柔之後的日記寫的話,感覺神經都好像出了問題,說白髮女人會幫著她遇見更好更愛她的男人,她會比誰都幸福……之後咱們就正巧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