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連城就跟火燒屁股似的跟著傻婆坐著飛機來到了泰國,這是我第一次出國,當然也是墨連城第一次出國。
剛下飛機,墨連城就被幾個泰國小姑娘議論,不過墨連城卻沒有搭理她們。
傻婆和這裡的人交流特別流暢。真沒看出來小老太太見多識廣的很嘛。
有她帶著我們,很快就按照地址找到了白顧的住所,一座小別墅,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朝裡面看進去一眼,雜草叢生的,好像很久都沒人搭理了似的。
傻婆向一個從一旁別墅裡走出來的住戶詢問,我和墨連城站在一邊一句話也聽不懂的東張西望。
傻婆問好後跟我們說了句:“白顧一家人已經不在這裡住了,剛才那人好說,多說了句之前白家出了怪事,有會看事的人讓他們把白顧送到寺廟去做和尚就能逢凶化吉。”
我聽了緩緩點頭,只是泰國寺廟這麼多,白顧被送到哪家寺廟去了?
我見傻婆走到門口,隨後轉身對墨連城說:“你個子高。翻牆進去抓把土出來。”“噢。”墨連城應了下走到圍牆跟前,抬頭看了眼,伸手扒住圍牆,猛地一個用力,身體如羽毛般飛了過去。
“給。”
他手裡捧著一把土交到傻婆的手裡,傻婆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讓他把土放進去,然後把袋口繫好,在布袋底下一角剪開一個小洞,隨即土從裡面很細碎的灑出來,地上立馬露出一排腳印。
“跟著腳印走,定能找到。”
傻婆說著帶著我們倆個人跟著腳印一路找去。
我們三個一直走了一下午,走進一片林子裡,周圍山脈環繞。空氣很潮溼,袋子裡的土逐漸灑沒了,我們止步在一座高山面前,朝上看去山上有鬱鬱蔥蔥的樹木。可惜沒了腳印該怎麼繼續前行?
傻婆從一旁折下半截樹枝插在地上,抬腳狠狠的跺了兩下地面,唸叨了句:“土地大仙兒。老婦有事相求,請走上一趟。”
我和墨連城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周圍,不一會兒便瞧見山頭那邊冒出一股青煙兒,隨後煙霧散開,一個小老頭兒轉轉悠悠的從地縫裡升出來,個子矮小的很,左右看了看,樣子很憨厚的問了句:“人呢?”
“在這兒呢,土地大仙兒。”
傻婆叫了聲,朝著他走了過去。土地爺朝著傻婆看過來一臉樂呵呵的迎上。
“真是不好意思,擾您了,這個是孝敬您的。”
傻婆從懷裡掏出來一大把新鮮的果子,墨連城一臉驚訝,好奇怎麼一直揣著這麼多果子的?
土地爺笑呵呵的把果子接過來:“真是客氣哈,你想問啥啊?問吧。”傻婆抿著嘴角便開始問:“這裡最近的寺廟在哪兒啊?”
土地爺聽了噢了一聲,然後左右看了眼,有些迷糊似的抬手指向身後的那座高山。斤夾邊扛。
“翻過這座高山有座寺廟,不過你們這麼赤手空拳的過來,是翻不過去這座山的。”
土地爺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手裡的果子。
傻婆緩緩的點頭,隨即笑回了句:“十分感謝您哈,我們就先走了。”土地爺點著頭:“好好,你們慢走著。”土地爺說著轉了個身嗖的一下就不見了。
我湊上去問傻婆:“咱們咋上去?”傻婆回了句:“上啥上,先回去準備下再來。”
傻婆在這裡留下記號,然後帶著我們回住處。
我們住在泰國一處民宿內,我爬到上層樓坐下來,天氣好的很,覺得好像國外天空的顏色和國內的不同,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膠片,很容易讓人墜入回憶中。
墨連城走到我身邊坐下來,送上來一盤子炒飯,我接過來忽然覺得沒什麼胃口,這段日子過得太疲憊了,而且很迷茫。
“你幹嘛?又玩兒什麼憂鬱啊?跟銘升哥附體似的。”
我聽見銘升這兩個字,腦子就好像被人唰的一下劃亮一根火柴一樣,心裡忽的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