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哥,你也不用這麼牴觸我們,又沒仇沒怨的,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幫你的。”
老道士開口說道,這不免讓李老倔臉上露出一絲不解。
他從辦工作前站起身走到老道士面前,說道:“我沒什麼需要你幫的,你們不用白費力氣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們這一套,快點走吧,我等下還要忙活兒呢。”
李老倔說著話很是不給情面的把老道士往外趕走。
薛洋這時候朝著李老倔的辦公桌跟前一步跨過去,說道:“師傅!字跡在這裡。”
老道士聽了後便繞開李老倔蹙眉朝著辦工作前走過去。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能不能趕緊離開我這兒?”
李老倔很明顯的太高著語氣。
隨後我見李老倔也將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辦工作,老道士抬眼看向李老倔,緩緩說道:“李老哥,你家裡有麻煩事兒,你不說我也能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寫下這字跡的人是的什麼人,我定會幫你消除煩惱。”
我聽著老道士說話如此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可我終究還是不知道老道士到底從這字跡裡參透了什麼事兒來。
李老倔一雙眉眼用力褶皺著,凝視了老道士一會兒後,甩了甩手把臉挪開一邊,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歪歪事兒。”
李老倔的語氣很是不好,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難辦。
但是老道士卻好似多得是耐心的和他聊,老道士抿著嘴角,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生在世誰能不遇難事兒啊,經過上次你被鬼纏身,我替你打鬼的事兒你也能看得出來,我不是那種貪圖之人,我只是想要幫你度難而已。”
老道士心平氣和的說著話,霎時給人一種情暖人間的趕腳,我看向老倔頭,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似乎真的有什麼難事兒一樣的表情。
“我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李老倔直接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下來,從口袋裡鬧出來半截兒沒有抽完的香菸,又從褲袋裡掏出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能看得出李老倔很是節儉的人。
老道士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在道館的時候印在宣紙上的那個字,遞到李老倔眼前,李老倔側眼瞅了瞅,忽的眉頭蹙起,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們,他與寫這個字的人有很大的且很重要的關係。
老道士在他面前坐下來,一臉的溫和態度,說道:“你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恐怕再想要去解決,就來不及了。”
李老倔猛地抬眼看向老道士,老道士仍舊還是一臉的平和表情看向他。
“你…我這兒事兒跟你們一點兒不搭嘎,你們幫不上忙的。”
“寫這字用的可是羊血,又有川芎當歸,想必你已經為了他的病症想了不少辦法,那為什麼不讓我去探一探,看看他到底病從何來呢?”
老道士點破了李老倔的事兒,李老倔眼睛中雖然仍舊帶著一絲猶豫和抗拒,但是卻也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他對我們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敵對了。
“哎……怨我本就苦命,一生孤苦無依,卻偏偏又要去連累了內個孩子,真是造孽啊。”
李老倔一瞬間卸去臉上剛剛所有的防範,此時眼角閃爍淚光,很是愧疚的表情。
老道士走過去,抬手撫上他的肩膀,說道:“你也不要這麼急於責怪自己,讓我幫你看看,解開這件事兒。”
李老倔再度抬眼看向老道士,眼角的皺紋兒抽動,隨即點了點頭。
火葬場裡冷冷清清,今天也沒什麼生意可做,李老倔請了假後便帶著我們去他家裡。
在路上他開始說起關於他的事兒來。
李老倔一生都未娶妻,一輩子孤苦無依的生活,就在四十多歲的時候他生了一場大病,病在家中,整整四天無人知曉,但好在他命硬,就這麼幹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