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微涼的輕風吹過,吹動著花林指頭輕晃,周思雨被掌門任命守在這花滿林之外,卻是難得的沒有絲毫的無奈,帶著一群仙醫門弟子就守在了院外。
雖說是守在此處,可是掌門並沒有說不能進內,趁著夜色的遮掩,周思雨便是大搖大擺的走入院內,粗魯的抬腳掩著的門給踹開。
屋中的傢俱並不多,四處都是空空蕩蕩的,東西擺放的頗為整齊,周思雨臉上露出了嫌棄之色,比起仙醫門的弟子所居住的房間,這破屋子的條件實在是太差,這就是沒落小派弟子所居住之處。
“哼,不過像那種傢伙,也就配住這種破地方了。”冷哼一聲,周思雨抬腳直接的將屋裡的傢俱給全數踢翻,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主屋。
又往後院走去,顯示荊白的屋子,翻箱倒櫃的,翻出數件洗的有些發白的棉布麻衣,被周思雨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然後在櫃子角落翻出了一個木盒,開啟木盒發現竟然是一些錢銀之物,輕哼一聲卻塞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修仙者買賣所使的是靈石,錢銀之物對他們而言卻無絲毫用處,會將這麼些錢銀之物收起,也不過是她一時興起罷了,因為她知道似這種破門殘派平日的花銷都是依仗著這些的,因此她就算不用,丟掉也好。
然後又到隔壁荊白用來擺放藥草的屋子,看著那些整齊收藏的普通藥材與一些年份極低的靈,又是一番的嫌棄,以同樣的方法將所有東西都翻到地上,弄得一團糟亂之後,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往下。
慕羨月和驚聲的屋子因為這兩年來也就偶爾回來住上一段時間,陪陪荊白之外,大多時候都不在花滿林,屋子倒是空空蕩蕩的,周思雨除了摔了裡面的傢俱倒是沒有翻出什麼東西便出去了。
只剩下那最後的一間了,她可還沒有翻夠呢,然後便與之前那般抬腳就直接踹開那礙眼的門,門破開的時候,隨著門被踢開的撞擊聲,夾雜著的是細微的聲響,卻沒有引起周思雨的注意,然後從上方掉下一個木盆來,兜頭就蓋在周思雨的臉上,盆中的裝著的東西也是破了她一身。
“啊——”這不但是被嚇到所發出的尖叫聲,還有的是劇痛所帶來的淒厲,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周思雨的尖叫聲驚動了那些守在院外的仙醫門弟子,在所有人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捂著臉打滾,身體冒著陣陣黑氣的周思雨。
“周師姐,你怎麼了!!?”
“好痛,救命,啊——”
衝過去的一個男醫修伸手想要去扶她,卻在手捧在周思雨身上時,手上居然泛起一陣灼痛,嚇得他猛的縮手,整個手掌心就像是被火給燎過一般,都脫皮了,不但如此傷口甚至還在擴散。
“快,快取水來!!”那男弟子驚慌失措的叫嚷著。
其他仙醫門弟子就是一陣的驚慌失措,好不容易的取來了水潑在周思雨的身上,可她已經是痛暈過去,那捂在臉上的手緩緩的滑落,然後眾人看到的便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
遲寒捧著碗喝了一口靈溪魚湯,只覺得一股濃郁鮮香的味道在嘴中瀰漫開,讓他雙眼不由的亮起來。
“這個魚好吃,小道長,你也嚐嚐。”然後就將捧在手裡的魚湯湊到霽初的嘴前。
霽初就著他的動作喝了一口,然後點點頭,道:“嗯,好吃。”
“那是當然,我可是把這燉湯當靈丹來燉的。”遲寒得意洋洋的說著,一筷子就搶走驚聲要夾起來的蝦肉丟入嘴裡,雖然這蝦肉是白灼的,但極為鮮嫩。
驚聲氣的睜大眼睛瞪他,也毫不客氣的從遲寒的盤子裡搶走他一個貝殼。
眼看兩個師弟就要打起來了,慕羨月適時的開口打斷,道:“小師弟,你這些是從何處尋得的?”
“就是那個懸崖低下啊,沿著崖底走到盡頭,哪裡有個水潭,潭低就有,不過那水裡水妖獸很多。”遲寒遮掩掉一些事。
“那般的危險,你……”荊白瞪著他,頓時就覺得這入口的美味淡了幾分。
知道荊白心裡在想著什麼,遲寒湊過的道:“那崖低太高,我要與小道長從那水底下出來,這些東西都是順帶的,而且有小道長在,我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哦,小道長?”
被直接拖出來當擋箭牌的霽初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點了點頭。
“嗯。”
其實遲寒水中可是一點都沒有害怕過,要對付那些水妖獸對他而言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一把毒粉下去,一準兒全都反肚子,不過他不想增添殺業罷了。
荊白見著霽初點頭,也總算是放下心,遲寒雖是愛鬧得,但也是有個限度,而且霽初的能力極強,有他在遲寒身邊,總是能他覺得安心些。
氣氛又是活躍了一些,突然,霽初眉頭微微一皺,喂著遲寒吃蟹肉的動作微微一頓。
遲寒低頭將夾在筷子上那白嫩的蟹肉含在嘴裡,看著他道:“怎麼了?”
“花滿林的結界被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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