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休息了兩天,遲寒卻是覺得鬱悶無比,因為他之前流鼻血,被霽初禁酒了,甚至怕他會偷喝,居然將他裝酒的儲物袋給取走了。
美其名日:暫時保管!
將運轉一小周天的靈力收回于丹田,霽初睜眼就看到躺在自己腿上懶洋洋的打滾,一副蔫唧唧的樣子的遲寒,眼中不由的泛起淡淡的柔和。
“今天就有靈船,等離開到西陵,氣候比較柔和,隨你喝多少都可以。”霽初摸了摸他柔軟的黑髮,話中濃濃的都是寵溺。
遲寒看著那潤色的唇不停地在動,心頭就像有根小羽毛在撩啊撩的,忍著撲上去啃一口的衝動,道:“那小道長你也要和我一起喝。”
“可以。”看著遲寒那亮晃晃的雙眸,霽初有些無奈,怎麼就這般的喜歡烈酒?
心裡琢磨著等會到東境後,就去尋些比較濃烈的靈酒方子,多釀些酒埋在空間,好讓遲寒雖然的能喝。
其實對於遲寒而言,濃烈的酒味道並不好,在前世驚聲死了之後,他在那凡人的鎮子喝了以為老釀酒師釀製的就,大醉一場,後來荊白和慕羨月相繼逝去,漸漸才習慣烈酒的滋味,因為也只有在醉時,他才能發洩出心中難以忍受的痛苦。
不過在重生之後就再也沒怎麼想過,在花滿林的時候大多的都是喝些味道清淡的靈釀。
而有一次他抱著酒壺抱怨靈釀味道淡,沒有味道濃的好喝,卻不想就被慕羨月給記住了,所以才有了後來給他北域烈酒的事。
他貪嘴飲完了一盅,慕羨月又給他幾盅,讓他慢些喝,之前是見著霽初好奇,才逗他一起喝酒,卻沒想到……嘿嘿。
怎辦,他真的喜歡上那烈酒了,前世喜歡烈酒是因為心頭的苦澀難以發洩,現在嘛……他更喜歡看霽初飲酒,特別是醉了的樣子。
低低的賊笑聲從懷裡隱隱傳來,霽初低頭看著那將臉埋在自己腰側的傢伙,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滿的都是寵溺。
午後,兩人離開了客棧,直接就去了西湘城的渡頭,哪裡已經停著一艘飛行靈船了,遲寒和霽初在繳納靈石的時候才從那位修士裡得知船艙裡還有房間,兩人當然是不想再在船尾坐大半個月,便多加了靈石,領了一枚客棧編號的小木牌,然後上了船。
兩人上船的時候,也看到不少修士在船頭的平臺或是兩側的通道擺攤,遲寒大致的掃了一眼,倒是沒多在意,牽著霽初的手往船艙走。
而任由遲寒拖著的霽初目光正好落在一個小攤子上,上面擺放著的東西倒是吸引他的目光。
“啊,真好,這次終於有房間了。”遲寒按照手上的木牌子,在船艙裡很快的就尋到了對應的房間,很巧合的居然是左側轉角的最後一間,也是那個時候他在偷看李舒和落羽的那間。
對於這巧合,遲寒站在門口有些無奈的抬手撓了撓頭。
霽初見他不進去,眸中露出幾分的疑惑,道:“怎麼?”
“沒,沒有啊,就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遲寒搖了搖頭,然後推門走進。
船艙的房間並不算太寬闊,右側是木床,左側是木桌和三個木凳,應該是為了防止在飛船起飛的時候,裡面的東西會滑動,都是固定住的。
“還挺不錯的。”遲寒甩掉鞋子就撲到床上去,床挺寬的,在上面睡兩個人完全不是什麼問題,應當是考慮到入住的客人有些是道侶的緣故。
霽初見他在床上打滾,卻是不似與平時那般的過去,然後在邊上坐下來。
“累了便休息一會,我出去一會,很快便回來。”然後便拉上房間的門出去了。
遲寒打滾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關上的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還是霽初第一次把他就這麼的丟下,然後走掉的。
出去一會?很快就回來?他倒是在這等著。
翹著修長的腳,輕輕的搖晃著,遲寒雙手撐在身後,坐在床沿,眉頭皺起,久久未曾鬆開,在耐心的等待著霽初回來。
阿呱從他的袖子裡爬出來,仰著小腦袋看著他,然後輕叫了兩聲。
“哎,阿呱,你說小道長怎麼就突然的出去這麼久不回來?還不帶上我……”
其實也沒有出去多久,不過才半刻,可對遲寒而言,算是很久了。
“呱呱。”阿呱也不知道主人在說什麼,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叫了兩聲。
“不如我去找他吧!”遲寒想了想,然後微微抿了抿嘴唇,覺得很有道理,就對阿呱,道:“阿呱,你嗅一嗅小道長的味道,趕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