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能動你,裡面的人卻不是我美聖族的人,他死了,我看朱裡嫁給誰?”說著朱裡就讓人把守門人拉開,便要往裡面沖。
“我看誰敢?”眾人聽一聲怒喝,轉過頭便看見朱裡走過來:“蘇克,你我一起長大不假,但是我也從來沒說要嫁給你,裡面的人也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他現在就是我的丈夫!”
蘇克愣住了,轉頭抱著朱裡的肩膀:“朱裡,這麼多年你真的不知道麼?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還不知道,你就要嫁給他?我成什麼了?”
朱裡推開蘇克的雙手:“蘇克,美聖族人不會昧著良心,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沒辦法騙你。”
說著進了山洞,把門關上,蘇克在門外氣的牙癢癢,扔了手中的火把掉頭離開,走進深處的叢林裡。
朱裡進了山洞才鬆了一口氣,蘇克這個人說起來對自己還不錯,不過他做事的手段太過潑辣,滿肚子的心計,族中的人根本不敢親近朱裡,若是被蘇克發現,不是橫屍遍野就是家破人亡。
而現在,也只能把自己押在這個人的身上,走到床前把他的被子往上移了移,他長的跟族中的男人不一樣,族中的男子大多粗礦而自己面前的男子說不上多麼白,但是卻收拾的很幹淨,既有男子氣概也不缺優雅。
朱裡趴在床頭用手肘著臉:“唉,你怎麼時候才能醒來啊,巫醫說你不過是受了驚嚇,又喝了寫水其他的也沒什麼了呀。”
看著眼前的紋絲不動的人眼裡犯了愁:“唉,你會不會娶我啊?雖然沒有你們雲熙朝的女子生的那麼白淨,但是我在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如果不娶我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嫁給蘇克吧。”
眼前的人似乎看不出有何好轉的跡象,不過朱裡倒是很開心,起碼有人能說說話:“你知道麼?阿媽之前在族中選阿爹的時候,可是引得好多人的妒忌,阿爹是裡汗,阿媽是公主,當時阿爹在眾多裡汗中並不出眾,但是他很努力,一直為族中事為先。阿媽說喜歡他的大愛,但是之後與布可·撒愛族的一場混戰中,阿媽被當作人質,,將敵人打退,阿媽在臨走的時候讓我不要恨阿爸。”
朱裡好像是累了,幹脆趴在床頭講:“我其實可以理解阿爸,他為了族人,用阿媽一個人換了全族人的性命,有的時候他還在房間裡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還是有一點怪他。”
“唉,你是不是覺得十分奇怪?我都感覺很矛盾!”
夜色逐漸混濁,朱裡趴在床頭漸漸睡去,床上的人在夜色中動了動手指,可是又很快沒了動靜。
遠處的叢林深處,一個健壯的身影不停的對著面前的樹一頓亂揍,最後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給了最後一拳。拳縫中有鮮血流出卻在蘇克的眼中看不出一絲疼痛:“哼!朱裡,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好歹!”
“怎麼?這就認輸了?”忽然身後傳出一陣女人的聲音,言語中帶著輕佻。
蘇克轉過身,只見那女人穿著一身黑袍,臉也被矇住,不過也看得出對面女人的婀娜之姿。
“你是誰?聽聲音,你應該不是我族之人。”
女人卻冷冷的言語中聽不出喜怒:“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可以幫你。”
蘇克嘲諷道:“你知道我是什麼,竟敢說幫我?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事?”
女人緩緩道:“你要的是朱克勝的位子!”
蘇克立馬變了臉色:“你在胡說什麼?我是族中裡汗,族長出了事我是要負責的。我不過是想娶朱裡而已!”
女人輕哼一聲,言語中帶著笑意:“朱裡?他不是公主麼?你娶了朱裡和你想要那個皇位有什麼區別?”
“你們族中的規矩,不就是娶了公主就能做族長麼?你不要告訴我你會喜歡一個沒有什麼才智的笨蛋,天天面對著她那一張黑的發亮的臉。”
“你!”蘇克憋不出話,因為她猜對了,一直以來他最想要的是那個位子,萬人之上的尊崇。
過了一會蘇克才道:“那又怎樣?我憑什麼信你?你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本事?”
女子卻從袖中掏出一個令牌,蘇克見狀立馬不知所措,連忙屈服在女子的腳下:“使者不知有何吩咐,蘇克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女人蹲下身,用令牌勾起蘇克的下巴道:“赴湯蹈火不必,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幫你坐上那個位子!”
蘇克眼中透著雜亂,也想不出她為何會來這裡。不過有她在一般不會出什麼差錯,只是,這樣選是對還是錯!
“還沒找到?”皇後站在玉階上連勝嘆氣。
“沒,沒有,我們去鷲隱山下看了,還是沒找到,另外,另外……”回來彙報的人吞吞吐吐。
皇後不耐煩的揉了揉腦袋:“有什麼你就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
“是!”那人才緩緩道:“另外,我們有一些人去找人的時候,失蹤了,只發現了一兩個人的屍體。”
“什麼?還有人敢動雲熙朝計程車兵?”皇後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道:“去找,盡快把南充給我帶回來,帶不回來你們也不要回來了!”
眾人還是第一次見皇後發這麼大一通脾氣,雖說南充是叫她一聲額娘,但是似乎從小到大沒多麼親近啊。
皇後坐在屋內昏黃的軟榻上,一直盯著桌子上的畫匣子,你眼中不知是何情緒,讓人總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