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週一劍輕笑了聲,欲要再行討好夢蝶時……
——嗙然一炸,頭頂上方的樓板喀喀崩裂,散碎的木屑如鐵雨般紛然刺落!
——眾人連忙壓低重心、穩住身形,並布開靈力屏障,護住己方所有人。
啪啪啪啪!一陣疾刺呼嘯落罷,那樓頂竟頃刻炸裂開來,如打完花刀的白豆腐般分崩離析。
又是一陣噼啪亂砸,煙霧騰繞。整個第五層的‘龍甕寶閣’儼然成了戰後的廢墟、震罷的危樓,滿地都是強能靈威盪漾後的殘餘物。
伴隨這一道道乾咳之聲,週一劍與黑天郎君三人皆推開橫樑木板,抱頭晃腦。顯然,方才的衝擊之中,是暗藏著能勢極為隱蔽的靈能波動,以至他們眼下都天旋地轉、頭重腳輕。
良久,週一劍和黑天郎君才率先換過神來,關心身旁同伴。
“娘子,娘子你無礙吧?!”
“郎君……我……我並無大礙。”
見白夜眼神逐漸清晰,黑天郎君也便放下了心。
可正當他要去關心那墨龍淵的“小情人”——夢蝶之時……白夜娘子卻拽住了他。
他本以為,是自己娘子還對這夢蝶心存忌憚。可直到後者的眼底映出一道詭異的影像後,他才領會這一拽的含義。
黑天郎君猛一抬頭,只見那‘龍甕寶閣’的六層天花也爆開了一口大洞。洞上是有一座金燦燦的蓮花不住地懸空轉動,其上似有三道身影……
週一劍問:“應該是墨師兄、寶匣師兄……和師尊吧?”
黑天郎君點了點頭,道:“我輩之中,也只有他們能上到這第七層。”
週一劍轉往五層虛像,又道:“我們若是從這洞中躍上,可不算犯規吧?”
黑天郎君不置可否地道:“第三場試煉之中,似乎也未提及‘不可破層上行’。況且,這樓板也並非是我等所破,應當……算我們運氣上佳。”
週一劍哈哈大笑,道:“那我們還不趕緊上去,以免辜負了兩位師兄的一番好意?”
黑天郎君白了週一劍一眼,隨即轉身道:“這斷腸人精已無大礙,你自然可以上行。我卻還要幫我這幾位盟友療傷治病,你先去吧!”
週一劍哼得聲,心中只疑:‘怎麼這些嗜血如命的殺人魔,都如此重情重義呢?若像墨龍淵那樣是為了女人,那還情有可原。但若是為了盟友……這未免也太不尋常了吧?’
“怎麼,你還不走?”黑天郎君邊撥動著碎屑尋人,邊瞟了他一眼問,“難不成你想趁我給他們療傷之際,偷襲於我?”
“呵呵,怎麼會呢?”週一劍乾笑了兩聲,旋即抱拳道,“各位師弟師妹,師兄我就先行一步,上去六樓尋經嘞!”
說罷,他便飛身縱上六層。而那五層的狂龍虛像卻紋絲未動,似也無心阻止。
狂龍的心,早已全在七層。
面對著龍脈之中,兩顆即將孕育而生的閃耀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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