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跑邊看,只見城外是有一白衫女子,正捏著滿手鵝毛。
想必,她也是等了半個時辰後,才謹慎行動的聰明人。
黃泉哼笑道:“姑娘,你何以出手傷我啊?我又沒招你惹你?”
那白衫女子眸如獵鷹,瞪道:“和本小姐搶棺材的……都得去死!”
說罷,她又以雙指夾起七八片雪白鵝毛,在注入靈氣後投擲向城牆之頂。
黃泉剛欲展開風穴吞噬這柔美的暗器,可又擔心此中帶毒。於是乎,他反手推出暗影邪風,將這片片飛羽吹得四散。
刷喇喇!
可誰能料到,這飛羽一吹,就化為了漫天鵝毛。
轉瞬之間,眼前的‘沙漠孤城’就如是‘雪中山城’,白茫茫的一片。
這景色雖悽美壯麗,可其中蘊含的危險——卻足夠致命!
嗤嗤嗤嗤!成百上千的雪白飛羽,如織布車上的綿線一般交叉射落,是哪裡還有死角?
黃泉避之不及,只能運起周身幽冥夜火,將其一併焚成白煙。
“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有些本事啊?”
黃泉一愣,因為這女人的聲音……忽然就閃到了自己的背後。
她沒有給黃泉轉身的機會,直以削鐵如泥的‘寒鋼匕首’刺向後者命門。
這一刺,角度之刁鑽、下手之狠辣,已是左右難避。黃泉不得已下,只得反手去擋。
只聽嗦溜兒一聲——這兩個人,都吃驚地瞠大了眼睛。因為,那彎兩虎口長的寒鋼匕首,竟被黃泉掌心的風穴給完全地吞噬吸收了。
鵝毛女子陡然抬腿,蹬在了黃泉的背心。隨之,整個人如一尾飛燕那般凌空後翻,輕巧落地。
她憤憤道:“你,你還我匕首!”
黃泉攤開雙掌,為難地這這那那。
鵝毛女子眉梢一挺,追道:“你是不是男人?趕緊點!”
黃泉只有苦笑了兩聲,道:“不是我要你的匕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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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鵝毛女子話都不讓對方說完,直刁蠻罵道:“對,是本小姐要殺你!但你也不能拿了我的兵器不還啊?”
黃泉簡直納了悶,又氣又笑道:“你……你你是故意在逗我笑嗎?你要殺我,我奪了你的兵器自保,最後還成了我的不對?你啊,到底講不講理?”
年輕的男人,總有些傻。
有些顯而易見的事,在他們眼裡就如同空氣一般。
譬如:這位姑娘,既然能講出這番任性的話,那她……又怎會講理呢?
鵝毛女子揚著腦袋,叉腰道:“哼,本小姐就是道理!從我嘴裡說出來的事情,那都是金口玉令,不管是誰都得聽我的!”
黃泉這才拍著腦袋,恍然大悟:自己和這女人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因為這個滿身粘著純白鵝毛的姑娘——她,神經應該不太正常,興許是氏族傳下來的癲狂癔症!
哪個正常的男人,會願意和一個瘋婆娘多費口舌呢?
黃泉搖了搖頭,只嘆:‘唉!豆蔻之年,腦袋就已經這樣不靈光了……真是可惜啊!’
想罷,他便再度施展開瞬步身法,縱躍向‘幽月城’的東門。
“喂,你不許逃!”
“姑娘,你的匕首改日再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