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伸手接過秋山雪繪遞過來的紙巾,然後將臉上的唇印擦去。兩人的目光在不經意間相觸,然而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誰都沒有再提及剛剛那個有些突然的吻。輕柔地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微笑後,安室透也轉頭走出茶水室。
恰好負責此案的目暮警官此時正在銀行大廳中處理案件後續事宜。當看見安室透出現在大廳時,這位經驗豐富的警官心裡也不禁腹誹道,有這些偵探在的地方怎麼總是巧合地有危險事件發生。
將人質全部妥善安排後,目暮警官有些若有所思地看著準備踏出銀行的琴酒和伏特加。這兩個人,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
“劫匪已經全部收押了,不過,被劫的現金好像少了兩箱。”清點完畢的高木警官也回到大廳。
“安室君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嗎?”目暮警官自然相信安室透的能力,以他的偵查能力一定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低聲跟目暮警官說了一些話語之後,安室透更多的注意力則是放在了已經走出銀行的琴酒與伏特加身上。如今,只有等待琴酒他們完全離開這裡,那個茶發女孩才能真正安全。
“這位警官,那我可以先走了嗎?我記得做筆錄應該是在明天吧。”眼見事情了結,銀行經理也終於有了幾分放鬆的模樣。
“恐怕不行。經理先生 ,我想,你就是作為內應的第六個劫匪吧。”目暮警官此時走到銀行經理身邊,“束手就擒吧,你的犯罪行徑早就被人發現了。”
“這是汙衊,你們沒有任何的證據。”銀行經理明顯有著幾分驚慌。
“證據不就在你自己身上嗎?經理先生,你說你被這些劫匪捆綁起來扔在了洗手間,然而你的手上,卻沒有絲毫被膠帶或繩索捆綁的痕跡。而且,你的袖口上還沾有挪動牆壁瓷磚時碰到的粉塵,我想,那兩箱現金,如今就被你藏在洗手間的牆磚之內。如果經理先生問心無愧,可以讓警察去檢查一番洗手間,證明我所說的是否屬實。”安室透出聲解釋道。
聽到安室透將自己的行動破綻全部推斷出來,銀行經理有些慌張地向後退了一步,隨後便倉惶地向門口跑去。而早已做好準備的高木警官及時將銀行經理擒住,並用手銬將他銬住。
茶水室中,收到安室透簡訊的秋山雪繪將木櫃開啟,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中的茶發女孩抱出。而重見光明的灰原哀也露出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秋山雪繪頗為體貼地讓她靠在軟質沙發上,讓這個女孩逐漸緩解因缺氧帶來的不適感。
眼見灰原哀慢慢恢複過來,秋山雪繪從衣袋中拿出一盒白色的水果奶糖,之前也多虧了這個糖果,才能讓她有假裝成藥片的替代品。在確定眼前的茶發女孩身體無礙後,她將手中的糖果遞了過去:“小哀,要吃糖嗎?”
灰原哀愣了愣,隨即伸手接過這盒糖果,蔓延在口中的果香讓她的心似乎又平靜了幾分。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黑發女子,灰原哀發現正在補著口紅的秋山雪繪有著幾分心不在焉,在她白皙的臉上也透著幾絲細微的紅暈。
“雪繪小姐,你的臉好像有些紅。”人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這個已經完全恢複過來的茶發女孩也不例外。
“誒”秋山雪繪似乎愣了一下,隨後神色中便透出幾分不自然:“可能是室內不太通風缺氧了吧。”
處理完事件的安室透恰好踏入房門之中,而灰原哀也敏銳地察覺到眼前女子的臉似乎又紅了幾分。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灰原哀將手中的糖果遞給秋山雪繪:“雪繪小姐,這個糖果很甜,對吧?”
水果的香甜和淡淡的奶香一起融化在口中,一大一小的兩個姑娘就這樣坐在沙發上吃著糖果。而剛剛才到達門口的安室透雖然不明白他面前的這兩個姑娘在打什麼啞謎,不過看著她們輕松的狀態,他自己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幾分。
銀行劫持案件終於畫下了最後的句點,而在行駛的黑色保時捷上,正在駕駛的墨鏡男子疑問道:“大哥,這次的交易被突發事件攪黃了,該怎麼辦?”
“交易之後再說。眼下不能出任何紕漏,去警察廳做筆錄的問題必須解決掉。”點燃的香煙所飄散出的煙霧環繞在這個銀發男人身邊,因為今天的突發事件,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也並不算好看。
“大哥,你是說,讓那個人出面?”伏特加問道。
琴酒沒有回答,而是轉而撥通了一個電話:“今天遇到了點突發事件,我和伏特加不能出現在警視廳。”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麼,而後只見琴酒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你和朗姆的事情我們可沒興趣摻和,不過,看在這次處理筆錄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個有趣的訊息。最近,朗姆可是在調查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去探查一番說不定會有不少驚喜,威雀。”
作者有話要說:
親媽表示,劇情越狠,發糖越穩,真正的勇士就是要在劇情最危險的時候來發糖。這章掉落一個害羞的雪繪小姐姐,為什麼補口紅大家都懂的,咳咳。
順便正經的科普一下,威雀威士忌,是蘇格蘭威士忌中的一種,利用蒸餾工藝製造,屬於口感順滑的一種烈酒,在二十五章童謠預告殺人案件中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