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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瑤和趙棠對視一眼,彼此露出瞭然的情緒。
兩人分別坐在書案兩側,便低著頭開始靜心抄寫經文,因著有趙棠的緣故,淑妃倒也不敢十分苛待,讓人多點了幾根蠟燭,虛情假意地說:“夜來抄經傷神,燭火明亮,也能看得清楚些。”
謝瑤內心冷笑一聲,若真是怕她傷神,何不等到白天再行抄經,非要讓人趁夜趕來。既做了惡人,又何必裝出賢德模樣。
謝瑤眼神透亮,看了一眼燃燒正旺的蠟燭,意有所指地說:“淑妃娘娘宮中的蠟燭果然是好,無比明亮,倒是讓嬪妾想起,摻了硝石粉的蠟燭燃燒起來,也是這般明亮。”
淑妃臉色微變,隨即便淡淡笑道:“婉嬪說笑了,本宮這裡的東西,都是仔細查驗過的,不會有差池,婉嬪大可放心。”
謝瑤不再言語,只是低著頭抄經,眼見夜幕黑沉,淑妃也有了些倦意。
恰在此時,趙棠宮中來了一個宮女,稟報道:“淑妃娘娘,太後派人請我家娘娘去一趟永壽宮,說是有事吩咐。”
淑妃自然不敢不從,便道:“祥嬪,既是太後有請,你且去吧。”
趙棠看了一眼還在抄經的謝瑤,忍不住開口求情道:“淑妃娘娘,夜色已深,宮路難行,不如就讓婉嬪陪嬪妾一道回去吧。”
淑妃瞟了一眼趙棠,淡淡道:“祥嬪若是覺得夜間宮路難行,本宮便派兩個人送你回去。至於婉嬪,左右無事,還是再抄寫片刻吧,等夜深了,本宮自會派人送她回宮。”
趙棠無奈,只得先行離開。
等趙棠一走,淑妃立刻露出本來面目,吩咐道:“既然祥嬪走了,殿內不用這麼多燭火,吹滅一半。”
妙竹立刻帶著兩個宮女吹滅了一半的蠟燭,很快,殿內便有些昏暗。
謝瑤倒是神態自若,仍舊不疾不徐的抄寫經文,直到淑妃小憩片刻,再度睜開眼睛,隨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妙竹輕聲回道:“娘娘,已經快子時了。”
淑妃這才恍然驚醒一樣,斥責道:“糊塗東西,怎麼不提醒本宮,這麼晚了,怎麼還讓婉嬪繼續抄經,還不好生送出去。”
謝瑤看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只覺得可笑,她站起身,淡淡道:“能為皇嗣抄經祈福,乃是嬪妾的幸事。嬪妾剛好抄完一卷,不耽誤娘娘休息了,嬪妾告退。”
淑妃嗯了一聲,便不再理會謝瑤。
青枝提著宮燈在前方照路,謝瑤緊緊跟在青枝身後,路過碧清池旁,謝瑤忽然聽到花叢裡面,似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停下腳步,轉過頭細看,卻見一個小太監神色慌張的從花叢中爬起來。
謝瑤定睛一看,小太監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淑妃宮裡的人。
這大半夜的,這個小太監跑到碧清池花叢裡做什麼?不等謝瑤想明白,就已經有了答案,因為又有一個小宮女衣衫不整的爬起來,慌慌張張的跑走了。
原來這二人是對食,趁著夜半無人,在花叢裡做些親熱的事。
青枝羞紅了臉,忍不住小聲道:“真是不要臉,都成太監了,還和宮女摸摸索索的,那個宮女竟也肯,等到歲數放出宮,隨便嫁個男人,不比太監強。”
謝瑤皺了皺眉,雖說宮中嚴禁對食,只是事不關己,她本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這個小太監是淑妃宮人,眼下她正準備對付淑妃,小太監對食一事,恰好是扳倒淑妃的一個好機會。
謝瑤冷然看向那個背對著她的小太監,語氣淩厲幾分:“站住,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小太監轉過頭來,發現背後竟是謝瑤,忙忙跪地求饒道:“婉嬪娘娘恕罪,奴才,奴才睡不著,出來轉轉,不想沖撞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啊!”
謝瑤冷冷道:“一派胡言,方才本宮看到,你和一個宮女在花叢茍且,快說,那個宮女是誰?本宮一定要重重處置你們。”
小太監慌的跪地磕頭不止,不斷求饒道:“娘娘恕罪,奴才,奴才一時糊塗,求娘娘饒命,求娘娘饒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
青枝想了想,附耳上來:“娘娘,奴婢有一主意,這個小太監是淑妃宮人,便是對食被處置,淑妃不過是面子上不好看,傷不到根本。若是小太監奉淑妃之命謀害娘娘,這罪名,淑妃怕是擔待不起。”
謝瑤不由高看青枝一眼,平日裡,她只當青枝心直口快,胸無城府,不想竟有如此主意。
謝瑤想了想,覺得此計可行,便道:“本宮若是向皇後揭發此事,只怕你和那個宮女都要被杖斃。如今,本宮心善,與你做個交易,只需你做一件事,那個宮女不僅可保命,本宮還會給她許多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