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智代對我展露這種表情,我就有種像是在一瞬間煩惱都一掃而空的舒心感覺……
“啊,這麼說起來……”我摸摸頭,有點難以啟齒地說道,“你現在不用假扮我的女友,也就不用叫我‘陽平’了吧……”
雖然我確實是很高興啦,不過智代她叫我“陽平”的話我還真有點不太習慣的感覺……
而這時卻見智代好像愣了一愣,看了看我說道:“這……我已經習慣了……”
……你也只不過是假扮我女友那天叫了一下而已,這就習慣了?……
“這麼叫,會造成你的困擾?……”
“啊沒事沒事,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我連忙擺手說著,接著和智代對望了一下,兩人竟不約而同地低下頭去,好像大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似的……
可惡,這個狀況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希望你也不要為這事這麼煩惱了。”沉默了一陣後,只見智代首先站起來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種認真憂愁的樣子也實在不像是春原陽平啊。”
“……那你會以為我是誰?真是……”
我們相視而笑,剛才的煩惱和些許尷尬的氣氛似乎都消解了——接著我也站了起來搭著智代的肩膀道:“那我現在就帶你去見見其他人吧——大家也都很想你呢。”
智代微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就一起走出了食堂。
就這樣,我把智代帶到了話劇社的教室向大家傳達了她回來了的訊息,大家看到智代回來了都很高興,我在一旁看到杏和椋拉住智代的手問寒問暖高興的樣子,心想這回有了一個久不見的朋友回來了,她們至少也可以不那麼憂愁,開心一下了吧。
於是這件事也就這樣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我坐在宿舍的房間裡回想起這件事時舒了一口氣,看看那個上次買的擺在一邊的盒子……也許今後也用不上它了吧……
不過當時我不知道,還沒等我完全從這件事中恢複過來,很快就又有另一件事要發生在我的身上了……
這天話劇社的例行會議我和杏、椋這兩個家夥終於也變回以前一樣來開會了)還有渚四個人坐在一起討論,智代因為要去報告回來的事所以沒來;我們幾個開完會後就各自散了,而當我正要離開學校的時候,卻看見智代拿著一個黑黑的什麼東西走了過來。
“啊,陽平。”
“喲智代,怎麼了?”
“啊,沒什麼……剛才路過那邊走廊的時候,遇見一個老師,拜託我把這個去給一個人。”
“這樣啊……智代你才剛回來沒多久,就要被這樣使喚了啊,那個老師也真是……”
“陽平,不要這麼說,人家哪裡知道我是剛回來的?而且這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沒什麼的。”
“當然當然,我也只是稍微開個玩笑而已啦……”
說著,我低頭看了看,這時才看清她手裡拿著的……看這個形狀,好像是個小提琴的箱子?
“咦?你也知道嗎?……”智代有點驚訝似的說道。
……喂,聽你這說得好像我就不能認識這是裝小提琴的箱子似的?不過要不是以前幫琴美借過小提琴而見過小提琴箱是啥樣的,也許現在我還真不認識……)
“哦,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啦……我只是以為你認識這個小提琴是誰的……”
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話……不過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不過,這小提琴到底是誰的啊?
“哦,老師叫我拿給合唱社教室那邊的一個人的,名字好像叫……叫小野什麼的……”
“……合唱社的小野?那我倒真沒聽說過。”我說著,同時心裡想:叫仁科的倒是認識一個。
“那麼,不打擾你了,我走了,再見。”
“嗯,再見。”
於是我和智代告別後就走出了教室,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卻看見渚正站在那裡,跪在地上很慌張似的翻著書包。
“喂,渚。”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啊……是春原同學?你好……”渚抬頭應了一聲,就繼續去翻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