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幫總部,華南社群,本是一片空蕩蕩的廠房外加回遷平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出的都是一些面色不善的男人,他們腰間總是掛著各種器械,鋼棍,鋼刀,又或是鼓鼓的槍套,周邊的居民在發現這的情況之後,能搬走的都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也在房子四周砌上了院子,外面不管什麼聲音,都不好奇,不看不聽,久而久之,他們跟西南幫的幫眾形成了一種默契,我不管你,你也不騷擾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幾年下來,也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讓人驚駭的是,雖然不時有突發狀況,時不時有些小鬧騰但從來都還算安逸的西南幫總部,今天晚上突然就像是開了閘的猛獸,兇猛起來,鋼刀鋼棍發出的劇烈碰撞聲刺耳不說,那一聲聲駭人的慘叫幾乎響徹了整個華南社群,其中,還有連綿不斷的槍擊聲。
這是發生了火拼了?西南幫被別的幫派給挑了?
周邊的居民躲在家裡瑟瑟發抖,而西南幫總部外圍的巷子裡卻是另一片人間地獄。
徐坤坐在車裡,冷漠的看著外面一面倒的戰況,西南,他已經盯了很久了,一直沒有動手,只不過是看他們領頭的那小子一向還算義氣,也沒有在道上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他若是貿然出手,在道上的影響不好;然而這次,卻是不同了。天堂不走,嚮往地獄,那他就親手送他下地獄!
惹到主子頭上,雖罪不至死,但最起碼也得付出同等的代價,而在他看來,惹的主子不高興了,收割掉他的幫派,只算是一點小利息,僅此而已。
“徐坤,你給老子出來,別躲在車裡當縮頭烏龜!!徐坤!!徐坤!!”一名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舉著衝鋒,滿臉是血,嘶吼著徐坤的名字,火光將他的瞳孔照的格外透亮,他就是西南幫的老大西語。今天晚上的戰況,對西語來說,完全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西南和亰英社明明從未有過交集,他甚至在每年都會給亰英社上供給,也就是所謂的拜碼頭,念念不斷,可以稱得上是亰英社的小弟了,可是就是今天,他這個做小弟的,被自己的老大給開了壤,這樣的認知讓他心裡產生了濃濃的不甘和恨意,明明當初都說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被自己信任的老大哥反咬一口,難不成現在都沒有江湖道義可講了嗎?
“坤哥,我去殺了他。”一名漢子走到車窗邊上,一甩臂膀,怒聲道。
“不用,我下去會會這小子。”徐坤阻止。
漢子沒再開口,端著衝鋒站在了一旁,隨時注意著打鬥的戰況。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亰英社的社員並沒有對西語開槍,甚至可以說是躲著動手的,至於其他人,也是秉著可重傷,不可造成死亡的路數在打,確定了失去行動力,也就捆起來扔在了一邊,再繼續下一個,這點,西語自然是發現了,所以他甚至有些懷疑,徐坤今天的這一舉動,為的僅僅只是吞併西南。
做男人的,誰又沒有野心呢,出來混的,能自己管理一方勢力,誰也不想屈居人下,在西語的認知裡,他暫時屈服於亰英社,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待他成了氣候,足以跟亰英社相抗衡,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未真正的等到那一天,徐坤就動手了。
叼著雪茄,徐坤一聲西裝筆挺,端的是那個氣派儒雅,只是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除了寒意,再無其他。
徐坤的出現,火熱的打鬥自發的停了下來,兩幫勢力各自圍繞著自己的主子,緊握武器,緊張兮兮的瞪著對面,氣氛緊繃,熱血膨脹,隨時都準備再次開戰。
推開包圍圈,徐坤和西語各自為陣,面面相對。
輕彈菸灰,徐坤幽幽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所以,我來收割西南。”
不該動的人?
西語一臉驚異,“不可能!”亰英社罩著的人,他都是細細的做過調查,寫在本子上,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裡,他是腦子有缺了才會在羽翼未豐的時候去在老虎頭上拔毛。雖然回答的斬釘截鐵,但是西語的腦子裡已經開始過濾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
“西語,你知道的,我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你們投靠吧,只要你聽話,我給你個合適的職位,也不會少了多少做西南大佬的威風。”猛吸一口雪茄,吐出大大的霧圈,徐坤的臉在煙霧中更加的深不可測,他明明只是站在那裡,平心靜氣的說話,卻能讓人從中感受到無盡的威嚴。
徐坤這樣說了,對他的性格作為較為詳細瞭解過的西語知道,今晚上,他沒有退路了,可是,“如果我不同意呢?”西語覺得,垂死掙扎說的就是他如今的慘狀,但是,他還是想要踩一踩這片雷區。
“你死了,你手下的兄弟和錢,依舊是我的。”淡淡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起一方勢力的歸屬和對手的死亡,更像是在說當晚的天氣。
雙眼下垂,掩去其中的不甘和恨,這一刻,他甚至有了同歸於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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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法,永遠只是想法。
“好!讓我被吞也可以,但是我要知道我到底得罪了哪方大神。”
“你還不夠格~!”
西語沒有再說話,只是眯了眯眼,讓後扔掉了手裡的衝鋒,“收起武器,從今天開始,我西南……”
“等等!我不同意!”一道男聲突然在場外響起,阻止了西語下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