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珺回到蘇聯的當晚,藍舷被打暈後帶了過來,以至於一清醒就對上一張駭人的大臉,讓藍舷心裡滿滿都是陰影。
“劉君臨,你是不是人?找我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有必要幹這缺德事嗎?啊?你要是傷到我腦子了咋辦?要是你下屬沒輕沒重失手把我打死了咋辦?如果……”
劉珺坐在沙發上,始終神色淡淡,任憑被刺激狠了的某人各種‘如果’‘可能’的指責~
半個時辰後,藍舷端起了桌上的熱茶。
呼嚕嚕一口乾,才免去茶壺形狀的手勢,安安分分坐下。
“我知道你找我是幹什麼,關鍵是這件事,我也使不上力,我還因為這件事,跟我哥決裂了,我爸媽那邊都知道了,我這態度,稱得上夠義氣了吧?你倒好,回來就送我一大禮,我是人,不是物件,你一個電話,我還能躲開咋的?還不是眼巴巴過來找你?”
“說你蠢,你還不信,你老孃生你的時候忘了裝智商進去了吧?”
“劉君臨!你特麼的咋說話的?你混不混!你特麼的能不能客氣點……”藍舷像個炮仗似的被點燃了~
“影子,把他這段時間乾的蠢事說一遍。”
“是,藍總,7月11日,藍總從家出來,去了聞總家,帶去殺手四人;7月13日,去4號倉庫找聞總,帶去殺手十人;7月17日……”
隨著一個一個日期往外蹦,藍舷的肩膀也跟著慫上一下,不到十分鐘,整個人都頹成了鵪鶉,蔫了。
即使垂著頭,藍舷也能感覺到刺眼的目光,頭皮一陣陣灼熱,哪裡還有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囂張而不可一世。
“你是找合作伙伴呢?還是專門上門謀殺的?”
藍舷:……
愧疚快要將之淹沒~剛才罵的有多歡實,這會兒就有多慚愧。
“出了事兒,要不是下面的人給我打電話,你連個氣兒都不帶通的,咋的?這就叫義氣?誰定的?你自己?”
藍舷:……
心裡在流淚,該說的不該說的你都說了,我還能咋的?
“回去跟你哥說一聲,這產品我也不賣了,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就天天盯著他的貨!”特麼的,她就不信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她讓幽部放一年的假,天天擼貨玩,一倒手就是錢,還能虧了?
沒想到劉君臨會是這樣的決定,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你要跟藍氏對上?”瘋了?你哪來的底氣?
“嘖,不是我要跟藍氏對上,是藍氏要跟我對上,最壞的打算,優步和君臨都關門,你們藍氏也別想在蘇聯正式營業,我手下的人,你看到了,也就這一二十號人,我養的起,要是我也養不起了,不是還有藍氏的貨嗎?他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豐衣足食沒問題。”耍起無奈來,劉珺也是當仁不讓。
我擦~還有這樣的操作?
藍舷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再次被小夥伴給顛覆了~
“當初讓你入股,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這才多久,你就成了慫包一隻,褲衩都被你哥給扒沒了,你還好意思給我在這兒較勁,你還跟我講義氣,對得起我給你的那些分成嗎?外邊的對家還沒給我找麻煩呢,你們家倒是窩裡反了,這就是你之前所說的,手續對家全搞定?”
幽部眾人:主子說話,夠毒~夠狠,夠刺激~
沒看到小藍總都快哭了?
藍舷的眼神快哀怨出淚水來~
“劉君臨!我告訴你,別瞧不起人,你等著,我現在就回家,我就不信了,我都沒飯吃了,族裡還能趕盡殺絕!”一番指天誓日之後,藍舷衝了出去。
只是才到門口就被人攔了下來。“藍總,您得蒙上眼睛,我們送您說去。”
說著也不讓藍舷說話,上前就是黑色布條,“我說你……唔……”
好吧,嘴也被塞上了~
“小主,下一步我們怎麼做?”
“沒事,繼續攬貨,彌補虧損。”
“是。”
等下屬都出去,劉珺的身影化為虛影,消失在原地。
身子附在車頂的時候,開車的人也只是看了看後視鏡,就再無其他動作,專注開車,而被捆綁的藍舷則是歪著脖子沉沉的昏睡著。
她回來的目的,並不完全是跟藍銘對上,又或是跟藍氏集團商戰,而是要進入藍氏一族,找到最厲害的醫師。
在劉珺看來,藍氏一族之所以這些年都選擇隱居,怎麼都查不到真正的隱居地址,為的,恐怕就是避世,憑著自己,要想見到真正的核心人物,幾乎是不可能。
所以,她不得不鋌而走險,逼著藍舷回家,然後悄悄跟著。
不管手段如何,見到人了,才有爭取的餘地,阿煜的身體,等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