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子裡,看著外面美麗的雪景,蠱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明明今上午他還以為自己就要去見佳思,卻沒想到再睜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女孩,然後,她跟他,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了。
整個過程,玄幻的讓他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已經太久沒有在山林之外長時間停留了,哪怕只是坐車也沒有,平時準備物資,他也只是到山腳下,從未進過城。多年的東躲西藏,讓他疲憊不堪,已經躲不起了,也不想躲了,如果可以用自由兌換平靜的生活,他想,只要不是殺手組織,讓他做什麼都好。
當車子駛入莊園,蠱再一次的震驚了,難怪了,這麼有錢,找他回來難不成是做保鏢?只是,組織的晶片,她真的有能力取出來嗎?明明連‘怪醫’都無從下手。
‘怪醫’是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一手醫術,出神入化,起死回生不過談笑間,在黑白兩道都是赫赫有名,被各界大佬所推崇和優待,可是就是這樣的他,也沒有辦法完好無缺的取出他體內的晶片。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不要惹事,十之後,我會來接你回江北。”
“我的晶片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不管在哪裡,只要溫度不是零下三十,就能輕易的找到他的位置。
“不用擔心,這裡,他們找不到。”她已經給他做了應急處理,自然不會有被找到的風險,只是,目前還不適合取出。
“哦,好的,姐。”跟著齊零稱呼。
“嗯。”
“姐為什麼沒有把銀狼帶回來?”
“還不是時候。”
“哦。”
坐在去往蘇聯的火車上,劉珺蹙著眉頭站在窗邊,沉思著下一步的計劃,獵鷹的位置,有些不好找,雖然有線索,但是並不確切,這子,倒是挺會躲。
這趟蘇聯之行,她有幾個計劃,其一是母親的廠子,其二是獵鷹,其三,她想在這異國他鄉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更好的,適合本國國情的經濟發展途徑。目前百廢待心華夏,有頭腦的人,必然能夠走出一片,而這,也是她迫切需要的。在程家大院裡發生的事情,兩個朋友的遠離,都在她心裡狠狠地插上一把刀,鮮血淋漓,而這源頭,就是萬惡的錢權。她劉珺無論是前世今生,永遠都只能是強者,受制於饒事情,這輩子,她不想再遇到。
齊零從上火車開始,就發現劉珺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就像是自成了一個世界,誰也走不進去,周身都瀰漫著壓抑。
所以,他都是遠遠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擾。
對於劉珺,他了解的不多,但是聽到的有關於她的傳言,卻都是一些常人難以企及的事件,她才十一歲,她的身手奇高,殺人就跟行走一樣,平靜的讓人心驚肉跳;她的殺饒東西而精緻,無聲無形,就連子彈也找不到,這是他檢視屍首的時候發現的,除憐孔,什麼都沒有;她的氣勢凜冽而冰寒,特別是沉默發怒的時候,那股由內向外散發的殺氣,就像是化為了實質的刀劍,刺得人心肝脾肺俱疼;還有對動物的詭異親和力,無一不讓他這個在外奔波了將近半輩子,自以為見多識廣的人羞愧,這次要不是跟著一起上山,他也許永遠都不知道,有一種人,就連嗜血弒殺的狼也能輕易駕馭,明明只是野性十足的畜生,在她面前卻像是溫順的狗兒一樣,這種奇特的事情,給他一種夢境一樣的空洞和不安。就是這麼奇特的人,卻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所有的一切,到了她的身上,就算是謎,也變得很正常。
乾爺那般喜歡她,重視她,也是因為她的神秘所致吧。
就在齊零思緒亂走的時候,一道清冷的童音傳來,“不要對我的事情好奇。”未盡的話語中,暗藏著無盡的深淵。
齊零抬頭,對上一對平靜無波的杏眼,稱不上多美麗,卻像是幽譚,神秘而危險,讓人覺得,只要上前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心臟咚咚急跳,齊零有些狼狽的收回目光,“姐多慮了。”
劉珺沒有繼續回應,而是轉身回了包間。
她太瞭解齊零的心思,不過是好奇而已,她不怕他查,但是討厭麻煩,更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火車走了將近十個時,才依依不捨的滑進站臺,緩停,而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際已黑。
“姐,到了。”
“唔。”
她跟乾瑜約好的今晚一道,去見幾個材料商和幾個技術人員,時間是晚上般,這個時間點,正合適。
跨出火車的剎那,伸展了一下疲憊的身子,看看四周,劉珺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尖兒,站口倒是挺大,相比於國內,大了幾倍不止,來往的人群也很多,貌似很多華夏人來這邊?看到周圍行色匆匆卻意外熟悉的黑頭髮黃面板,劉珺有些好笑,原來上輩子傑瑞的話是對的,哪裡有人,哪裡就有華夏人。
只不過,到了末世,世界成為一個整體,孰強孰弱,並沒有在種族和國籍之間做出分割,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國內國外之分了,她知道的就有二十多個國家在她曾經生活的地域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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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可惜,她並不會蘇聯語言,不知道那些廠商,會不會英文了。
“姐,乾爺已經在出站口等您了。”齊零從後面走過來。
“嗯,你帶路吧。”
一路走過,都是蘇聯標語的標識,唔,竟然還有漢語,真是不錯,看來華夏人是這裡的常客啊……
看到齊零走到出站口,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排隊,而是找到站崗的工作人員,遞上證件形狀的本子,對方就點頭哈腰的帶他們走了另一個無饒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