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卻並沒有被他安慰道多少,他之所以哭並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父母拋棄了他,而感到傷心。也不是因為發現自己不是司家的孩子失去了司家二少尊貴的身份而哭,而是因為自己太卑鄙太齷齪太過貪心不足。
前一世,他傷害了他們的兒子。而這一世,他卻恬不知恥的與人家的兒子在一起,把司秦扳彎。或許,按照本來的歷史軌跡,司秦會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會和她結婚,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但是因為他的橫插一腳,這一切都亂了,司秦沒有和女人在一起而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司韶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除了這張臉他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可以配得上司秦的地方。而且,他還是一個男人,不會生孩子。如果司秦和他在一起的話,那就註定了司秦以後不會有任何的後代,司家的香火繼承也就斷了。
雖然在如今的這個社會談這個問題會顯得很迂腐很封建,但是司韶卻控制不住自己不這麼去想。傳承,那是繼承在華人骨子裡的東西,千百年來都在他們的血液裡流淌。況且,司家那麼大的家業以後也需要有人來繼承。雖然可以代孕,但是司韶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即使是司秦不和那個女人發生關系也不行,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陌生的女人肚子中孕育著一個屬於司秦的孩子,流淌著他的血脈然後出生成長插入他們的生活,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無法呼吸,不能忍受。
而除了代孕,那就只能收養一個孤兒。但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毫無芥蒂的把自己甚至是整個家族拼搏了幾代人的成果交到一個完全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人身上的。想想都會不甘心,那是屬於司家幾代人的心血,他沒有資格那麼做,司秦也沒有那個資格那麼做!
腦海中浮現父母昔日的面容,司韶濃密纖長的睫毛上沾著一滴透明的眼淚,眼前氤氳,在他心中最對不起的就是司家父母了!這世上,有幾個父母不想要親手抱到自己的兒孫的!雖然他們不在了,但是司韶相信他們也會希望自己兒子的血脈能夠繼承下去的。
如果是以前,雖然他和司秦在一起同樣不能擁有後代,而且還是同時兩個兒子都彎了。但是,司韶在那時候心中並沒有像如今這樣的愧疚感。
無它,做為孩子總是有著像父母撒嬌,任性的權利的。而現在,司韶失去了這種撒嬌任性的權利。
因為不再有那個資格,所以他才會感到如此的愧疚,如此的不安難過。
司韶這麼複雜的心裡變化,司秦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要和懷中的少年在一起的決心。
如果不聽話,想要逃跑那就用鏈子鎖起來好了。總歸,這個人永遠都是屬於他的所屬物,除了在他的身邊以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司秦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癖好,也不陰暗鬼畜,但是他不介意對某個妄想不聽話的少年使用一些不那麼溫柔的手段。
如果不聽話,那就呆在他的金絲牢籠中好了!
男人心中這麼想到,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迅速的劃過一抹幽暗。
司韶還在發呆,下一秒就被男人打橫抱起,朝著樓梯口走去。
司秦抱著人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間,把人丟在自己的床上,司秦看著少年眼角下的一滴未幹的淚痕,覺得他很有必要和少年好好的討論一下人生哲學。
司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扒幹淨了衣服,抬頭楞楞的看著男人站在床邊脫掉自己身上穿的一絲不茍的衣物。
直到男人強健有力的身體覆壓下來,吻住他的嘴唇,司韶方才反應過來,想要反抗掙紮卻被男人用皮帶捆住雙手手腕高舉在頭頂。
司韶蹬了蹬腿,卻被男人迅速的壓住雙腿,再也動彈不得。少年紅著眼睛像是被欺負過的小白兔一樣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瞪著身上的男人。
司秦專注的吻他,並不把身下少年那微弱的掙紮放在眼裡。
雖然兩人已經突破最後一步,但是自從上一次在司秦辦公室裡的第一次,至今為止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的時間,兩人之間還沒有第二次嘗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