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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韓驍騁說的話,元新月白皙的臉龐霎時飛上了幾片紅雲,她從沒想過自己隨口一問竟引出韓驍騁認真的告白。
少女蔥白纖細的指尖微曲搭在韓驍騁穩厚的胸膛,手下似乎隱約感受到心髒規律的躍動,雪白皓腕還被他一隻手虛扣著,元新月頗為不好意思地抿抿唇:“……”
見元新月不說話,韓驍騁突然憶起她昨夜蜷在床榻間虛弱的模樣,指腹緩慢又珍視地摩挲著她細嫩的手腕,一向沉穩的語氣間不禁多了幾絲擔憂問:“真的不疼了?”
元新月的目光不知道該看想哪裡,便落在了韓驍騁覆於自己手腕的掌上,他的手指因著習武帶了一層薄繭,韓驍騁指尖的動作叫她手腕有些癢癢的。
“不疼了。”她搖搖頭,訥訥答,其實小腹還是有些脹痛,不過比起以往的痛楚好受多了。
韓驍騁又仔細端詳了她的氣色才終於放下心來,沉聲道:“那就好。”
慶鴿今日一早便回到王府了,此刻正和彩菲在門外候著,剛剛來時元新月還沒醒,可如今醒了,卻聽著門裡面朦朦朧朧的話語聲不斷,慶鴿神色稍顯詫異,怎麼一夜之間,殿下和王妃的進展如此之快,卻也忍不住眼角眉梢揚起來的笑意。
聽著裡頭逐漸沒了聲音,抱著幹淨衣裙的彩菲這才小心翼翼出聲:“殿下,我們來伺候王妃洗漱穿衣。”
“進來吧。”韓驍騁應了聲,元新月這才反應過來彩菲一直在外頭候著,如受驚的貍奴般一個激靈從韓驍騁腿上跳了下來。
韓驍騁將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裡,忍俊不禁卻還是提醒:“小心些。”
“……”元新月扁扁唇嗔瞪了他一眼,臉蛋比方才還紅了幾分……韓驍騁分明知道外頭有人還拉著自己說些肉麻的話。
見著元新月愈發生動的熟悉的小表情,韓驍騁鋒利的眉梢眼角都含著溫柔的笑意,薄唇翹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換好衣裳後,二人又一同回寢院用了簡單的早飯,元新月肚子餓得咕咕叫,一身白色裳裙的素姿少女坐在桌前,乖巧地捧著白瓷碗舀著粥喝,一餐下來竟也吃得饜足……直到慶鴿端上來一碗濃黑的藥汁,沖鼻的藥材苦味鑽進鼻腔,刺激得元新月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
元新月今日戴了一支纏枝翡翠釵子,豆青色翡翠下頭墜著幾縷銀色流蘇裝飾,隨著元新月咳嗽的動作,流蘇調皮地晃來晃去。
一旁的韓驍騁注意到元新月發出的細小聲音,忙放下碗輕輕拍著她纖薄的後背,替她順氣。
“王妃吃過飯便把藥喝了吧。”慶鴿小心地將溫熱的藥碗放在元新月面前。
彩菲解釋:“這是調理身體的藥,大夫說王妃您體寒。”
韓驍騁將藥碗端起來遞給她,嗆鼻難聞的苦澀氣息更猛烈了幾分,元新月不悅地努努嘴,仰起腦袋朝韓驍騁看去。
“是我叫大夫開的藥。”韓驍騁迎上她探求的視線,他知道她怕苦,可是卻沒有辦法,其實大夫還額外提醒了幾句,元新月身子是在虛弱,不調理好怕是行房也會疼痛難忍,更難有孕。
看著她這幅泫然可憐的表情,韓驍騁卻也只能耐心溫下嗓子勸導:“不然以後每次都要疼暈過去嗎?”
元新月見韓驍騁語氣雖溫柔但態度明顯不容拒絕,便將細眉顰顰蹙起,慢吞吞地抬手接過來藥碗,不情不願地皺著鼻頭喝了下去,霎時苦得元新月緊起了一張小臉:“……”
藥碗被慶鴿收走了,元新月的眼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指頭上捏著顆蜜餞遞到她嘴邊,元新月毫不猶豫地張口吃了進去。
蜜餞在唇齒間咕嚕嚕打轉兒,口中苦澀的滋味終於被甜蜜沖淡,元新月這才遲遲松開了緊蹙的眉心,揚起小臉朝身側男人看去:“你從哪裡拿出來的?”
韓驍騁見她輕易滿足的模樣,輕笑,“知道你要喝藥,早叫人備好了。”
“那能不能……”元新月探出小舌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機靈的杏眸中細細閃著狡黠的光芒。
“再吃兩個就不許吃了,聽彩菲說你常牙疼。”韓驍騁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蜜餞罐子拿給了元新月。
元新月聽了忙點頭應下。
“殿下。”韓顥急匆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語焉不詳:“有人來了。”
韓驍騁眉梢微揚,跟著韓顥到了書房,帶著黑色帷帽的女人將面容悉數掩蓋在了黑紗下,見狀韓驍騁神情劃過一瞬警惕。
韓顥關好書房的門,退了出去,書房內只有二人,那女子終於抬手欲摘下帷帽,同時也緩緩開了口:“寧王殿下……”
“是你。”待看清女子面容後,韓驍騁鋒利的眉眼間流露出一分厭惡的情緒,他冷冷出聲。
陳淑寧顯然一夜沒睡,眼底下的濃重的烏青色顯露出她一夜無眠的疲憊,眼眶還印著沒消散的淚痕。
她是昨夜知曉陳芸的死訊的,陳定廣聽了宮裡耳目偷偷傳來的訊息後,更是一口積壓的老血自胸腔上湧至喉頭,差點昏死過去,原本馳騁沙場的將軍竟一夜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