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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元滿荷不滿又不解地哼了一聲,看著眼前精神矍鑠的元鶴,揚聲質問:“為何要將我禁足?”
偌大的宮殿內僅有這父女二人,其餘宮女太監都被元鶴支了出去,聽見元滿荷的疑問,元鶴好脾氣地安撫她的情緒:“滿荷,爹是為了你好,現在正是緊要關頭,後宮險象環生,若是你出了什麼岔子,叫爹孃如何是好啊。”
一番聲情並茂的說辭很快便將元滿荷剛剛還激憤的情緒安撫了下來,元滿荷輕易地便被精明老成的元鶴說服了。
“可是,爹,女兒見不到皇上,如何能替皇家開枝散葉,又如何坐穩這皇後的位子……”元滿荷擔憂道,其實她的憂慮不在於此,上次宮宴後她又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韓晟了,韓晟身子似乎一日不如一日,她很擔心。
但是元滿荷清楚元鶴的脾性,直說自己憂心韓晟的身體狀態,元鶴定會怪自己多慮,只有將此事與元鶴心心念唸的利益聯系起來,他才能回應自己的疑問。
“這你不必擔心。”元鶴輕哼一聲,顯然對這一切都胸有成竹,“如今陳芸的兒子是唯一的皇子,只要陳芸出了意外離世,那小皇子還不是順理成章地歸到了你的膝下?”
“可是爹……”
元滿荷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元鶴嚴肅厲聲打斷:“不必再說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需要在宮中安穩度日即可,你若是待著無趣,改日我叫你母親進宮陪你。”
見狀元滿荷也不敢再反駁。
元鶴渾濁卻精明的眸光放在元滿荷養著解悶的鳥上,他走到金絲籠前逗弄著那隻羽毛美麗的鳥雀,蒼老的手指撫摸過精緻的金籠子,一抹穩操勝券的笑容陡然懸在臉上,就連因歲月流逝刻下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上次宮宴,他見陳淑寧當眾叫元滿荷同元家一起下不來臺,便已心生介懷,前日又聽聞,陳定廣偷偷將那試藥的女孩帶走,便知陳家是坐不住了。
他早已對陳家心生猜忌,只是一直礙著陳定廣手裡剩下的部分兵權尋不著機會,如今元呈在軍中有了權力和威望,待到元呈歸京,自己便將陳定廣的兵力悉數奪回,到那時便可以徹底鏟除陳家這個威脅。
如今,他還需等,陳芸的命也得留下用來穩住蠢蠢欲動的陳家,給陳定廣留存一絲能與自己奪權的希冀。
只是他的盤算都在心底,元滿荷一個字都沒能知曉。
元滿荷緊盯著眼前元鶴挺拔的背影,她難受地抬手扶了扶纖瘦的脖子,覺得頭頂的這雍容華貴的鳳冠過於沉重,重到她懼怕哪天會將自己的腦袋也一同拽下來。
數日後是八月十五,本該是閤家團圓的日子,可金碧輝煌的邑京城裡暗流湧動,各人心懷不軌,一場血腥的風暴正在無聲無息地醞釀。
韓顥派人回來彙報,韓驍騁便去了郊外的茅屋,那婦人已經不見了,屋內僅剩那女孩靜靜地平躺在床上,雙目麻木混沌沒有焦點,韓顥伸手探了鼻息。
“殿下……”韓顥無奈地搖了搖頭,“已經沒法救活了。”
韓驍騁輕聲應下,他立在一旁居高臨下地打量了女孩緊閉的雙眸以及紫青色的嘴唇,他上次回到王府後稍作思考便想明白了陳定廣的意圖,現在看見了女孩毒死的模樣便更確定了,她因為元陳兩家的下毒計劃而沒了命。
而韓驍騁也更加清晰了陳定廣的目標,這次的陳定廣是奔著韓晟的命去的。
“將她埋了吧。”韓驍騁淡淡收回目光,率先離開了茅屋。
“……”韓驍騁跨出門後,遲遲將腳步頓在門外院子裡,半晌後他長長撥出一口氣,深邃晦暗的狹長眼眸望向不遠處的隨風而動的樹林枝杈,一派清新濃厚的墨綠色叫人心曠神怡,可他現在的心情實在輕松不起來。
韓顥找了下屬處理女孩的屍體,片刻便跟了出來。
“陳嶽然在哪?”韓驍騁出聲詢問,自從他派韓顥將陳嶽然抓來也有數日了,可是始終沒有聽見陳家有尋人的訊息,許是陳嶽然花天酒地不歸家慣了,再加上陳定廣被朝堂之事惹得焦頭爛額,陳嶽然失蹤竟一時沒人在意。
“回殿下,在別院後山。”
入夜,陳府。
陳定廣試出可以迅速致死的毒藥劑量後便放下了心來,將一切安排妥當,他才記起來自己已經有數日沒有見過陳嶽然了,他招來府內下人挨個詢問過去竟無一人知曉他的下落,陳定廣霎時明白,陳嶽然這是失蹤了。
“淑寧,你可看見嶽然了?”陳定廣雖然厭惡自己這個兒子不端的品行,說到底卻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此時陳定廣因疲憊而更顯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陳淑寧忙扶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