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任重遠被這一紙病歷給壓在了圍乙的賽場,他曾經是有機會被調到圍甲隊打首發的,是教練認為圍甲隊的棋手生存環境惡劣,並不適合任重遠這樣的心髒病患者,所以任重遠就這樣成為了江西青年隊的圍乙隊長。
“沒有什麼大事,瞅給你們嚇的,也沒給你們定什麼下賽季的kpi,就是我旅遊的時候過來瞅一瞅。”雲山月攤開手,笑著說,“不然呢?你們以為我過來是什麼樣子的?”
“我以為圍乙隊贊助商撤資了呢。”隊伍裡年紀最小的小孩弱弱的在旁邊說道,“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可不想把他就這麼丟掉!”
“沒有撤資,暫時贊助商還沒有撤資的打算。”雲山月搖著頭,揮著手讓大家圍著坐在了一起。
“那就好!”小孩子一聽自家的圍乙隊還存在,頓時就興高采烈了起來。
在他旁邊的隊友也紛紛鬆了一口氣。
“我只是來看一看,為什麼兩三年了,你們還沒有給出一個特別好的成績來。”雲山月靠在椅子上,慢慢地說,“來之前我看了你們這兩年在圍乙的棋譜。”
大家鬆了一口氣,聽著雲山月的話,大家呼吸又是一頓,大氣都不敢出的看著雲山月接下來還能說出什麼樣的話。
“前幾局不管遇上怎麼樣的對手,大家都能夠取得一個很好的成績,但是為什麼你們所有人在最後的兩場顯得後勁尤為不足呢?”雲山月託著下巴,“怎麼,看到比分覺得自家隊伍鐵定進不去圍甲,就是放鬆了?”
雲山月的話讓大家沉默的看著她,此時大家都明白過來了,雲山月不是來做和事佬的,她極有可能圍甲隊推出來向他們問罪的,畢竟雲山月是一個世界冠軍啊,整個中國棋院也沒有幾個世界冠軍,圍乙雖然能夠看見世界冠軍,那也都是韓國棋手。
“雲老師,後面的棋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越下越難,越下腦子越不好使,明明複盤的時候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下在什麼地方,但實際上下棋時,感覺手和腦子不聽控制一樣。”
雲山月尋聲看過去,不禁在心理感嘆,年紀小就是看起來省心,也不會說謊話什麼的,還真就是有話直說。
“你們都是這麼覺得的?”雲山月身體慢慢前傾,眼神掃視著每一個人。
大家又默默的點頭。
這種表現聽起來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雲山月很理解這種行為,她揉了揉太陽xue,這是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問題啊。
圍甲戰線拖得很長,全年四處流浪,這個地方比幾輪,那個地方在比幾輪的,總會有狀態好和狀態不好的時候,大多數職業選手都在圍甲開賽之前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
那句話怎麼說。
以最飽滿的狀態,來迎接下一輪的挑戰。
但圍乙,老生常談了,圍乙在短短幾天內,完成僅有的八盤比賽,那幾乎就是天天輪著下,能闖過圍乙這種賽制的主將棋手,在調整自身上都有著自己的獨門秘籍。
像這幫少年,很明顯,他們還不會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沒關系,我會在杭州停留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我會盡力的幫你們調整這種毛病。”雲山月抱著胳膊,“少年,年前最後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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