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點,午休時間過後,此時的局面忽然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可控的逆轉。
白棋的鋒芒漸漸的顯露了出來,雲山月身體前傾,她看著眼前的這手棋不禁在想韓國都說金璞哲跟崔勢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之前單純看棋倒還真沒看出個怎麼樣,現在這幾手棋冷靜的棋風倒還真的跟崔勢有那麼一些相似之處。
“這個時候就得讓金鐘文來算一下,這種厚味派的暗目很多棋手計算起來都很困難,金鐘文還是比較擅長計算這些東西的。”局外的直播解說中罕見的提起了金鐘文的名字,“說起來韓國棋手普遍的官子技術都非常好,他們的官子技術還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高永夏再以仔細點目時,他赫然發現此時的黑棋已經貼不出目了。
就算是按照韓國規則黑貼六目半,在這種情況之下,雲山月的黑棋也依舊貼不出來。
“後半盤無理手太多了,金璞哲應對自由,這盤棋輸的並不冤。”馬思楓搖著頭。
會場上,雲山月按下最後的棋鐘投子認輸,金璞哲此時在距離讀秒還剩下三分鐘的時間。
經過翻譯簡單的翻譯幾句之後,雲山月沉穩的送走了金璞哲。
張鈺嘉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雲山月的身後,他有些擔憂的對著雲山月問:“你還好嗎?”
“我的棋,被金璞哲壓制住了。”雲山月默不作聲的轉過頭看著張鈺嘉,她微微皺起眉頭,“很奇怪的感覺,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在中盤的對戰打劫當中,確實被金璞哲完全的壓制住了。”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進行第二盤。”張鈺嘉沒有多說,將雲山月送回到了房間。
路上,雲山月遇到了剛從金璞哲那裡出來的高永夏。
高永夏瞅了一眼雲山月,什麼話也沒有說,就直接從雲山月的身邊穿了過去。
回到房間之內,雲山月坐在棋盤旁邊,她拄著下巴還在思考著這盤棋,她想努力的從局外來看著盤棋看看會不會有些執旗者沒有思考到的方面,在弈城的解說當中她看到了這樣的一番話。
【如果今天這盤棋不看名字的話,白棋的前半盤還真的很有高永夏那種無理手頻出帶著些脅迫你的味道,但很可惜的是金璞哲作為高永夏的苦手,最擅長的不單單是執白,更是如何能夠拿捏住高永夏的棋風,那麼我想如果第二盤想要贏的話,勢必要改變一下現有的思路和棋風。】
高永夏的味道……
棋風……
“難道是因為我下棋的風格太過於偏向高永夏?”雲山月納悶的重新開始打譜,她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從下午的第一手棋來看,白棋的攻勢已然發動攻擊,妙手疊出的情況,黑棋的無理手確實太過於無理了,哪怕到後面強行開劫也是為了續自己一口氣。
輸的不算太冤,但第二盤她也要改變一下自己現有的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