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藤光和塔矢亮?”趙石看了他一樣,“他們兩的棋沒有小時候有靈性了。”
“還記仇呢?”陸力看向趙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記仇也該說我吧。”
“塔矢亮,要是在韓國訓練一番,那前途不可限量。”馬思楓在那裡感嘆著,“至於進藤光,這家夥從哪學的棋啊,這一路跌跌撞撞的拿下了本因坊。”
提起本因坊,張鈺嘉忽然停頓了一下說,“王星打入本因坊迴圈圈了。”
“王哥打入迴圈圈多正常。”陸力沒有在意。
“這是王星在日本參加的唯一棋戰比賽。”
“啊?”
大家都有些懵了,互相看了看。
“不是去日本棋院做客座棋手嗎?”
“日本棋院比韓國棋院還排外了,塔矢行洋跟塔矢亮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動日本棋院,所以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在僅有的大型棋戰中,準許王星參加一項棋戰。”
“我記得……”樂平在那歪著頭,“本因坊的贊助商是僅有的幾個左翼之一啊。”
“進藤光可慘了。”
說不出來是一種感受。
本因坊這個頭銜戰有記錄就追溯了好多代,要是從進藤光手裡丟了,那等待進藤光的是不亞於北鬥杯,富士通的辱罵,報道。
“進藤光也是命不好。”
趙石搖著頭,忽然想起來:“快棋賽是不是快開了?”
“嗯。”
“亞洲杯也快了。”雲山月默默的說著,“不知道我要跟誰下。”
“只要不是高永夏,我覺得誰都行。”楊海看向雲山月,表情當中有些複雜,“小月,你實話實說,你是不是跟高永夏下世界大賽有了什麼心理陰影了?”
雲山月抿嘴沒有說話。
樂平在旁邊倒是幫雲山月解圍:“別說他了,我都有了,我好歹就一次,那她這是活生生的兩次啊。”
“半決賽沒有決賽影響力大。”雲山月默默的說了一句,“我覺得……高永夏在世界大賽的時候,他要比下正常認真太多了。”
“怎麼說?”張鈺嘉在旁邊摸著下巴。
“圍甲,我跟高永夏還是互有勝績,但世界大賽,讓我有種我永遠都下不過他的感覺。”雲山月皺著眉,抓了一下又發,把頭發抓的有些雜亂,“那種下棋的感覺很複雜。”
那一瞬間,雲山月又想起上一屆三星杯半決賽,那場偶然之間的對視。
高永夏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告訴你,你贏不了,放棄掙紮吧。
“小月,你被高永夏唬住了。”張鈺嘉拍著雲山月的肩膀,“高永夏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他在世界大賽上也輸過不是嗎?”
馬思楓的嘴動了動:“我記得,迄今為止,高永夏世界大賽上決賽番棋就沒有輸給了中日兩國的棋手,選拔賽上倒是有一些記錄。”
“他不是有三個亞軍嗎?”
“他那三個亞軍,全折在崔勢身上了。”張鈺嘉代替馬思楓回答了一句,“至少在我看來,高永夏稱的上是一句天降紫微星,只不過成績出來的太晚了。”
“高永夏12定段,15春蘭杯八強成名,16北鬥杯被外界熟知,19奪冠,三次亞軍全拜崔勢所賜。”說起高永夏的簡歷,張鈺嘉還是能夠脫口而出的,“如果不是因為有崔勢,高永夏奪冠至少能夠提前兩年。”
雲山月揉著額頭,想不出是自己在世界大賽上心理問題害怕遇到高永夏,還是什麼她是真的覺得高永夏不好對付。
“對了,你們練棋的時候,帶帶遼源,好歹也進了g本賽。”張鈺嘉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你們這整的好像國家隊沒有遼源這個人一樣。”
“遼源……不太想跟我們一起下棋……”陸力沉默的說了幾句,“真不是我們排外。”
“真的是代溝跟不上啊。”樂平也在那裡感嘆著。
張鈺嘉呵呵笑了一下,“遼源也就比你小那麼幾歲。”
“16。”
“好好培養,未必不能成一個高永夏。”
“麻了。”陸力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