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夏點頭:“伯父。”
這種稱呼大概在韓國是很少的?
聽高永夏叫起來有些稀奇。
酒過三巡,或者是高永夏的酒量實在是很好,頂著雲宏信的各種灌酒他沒醉,反而是把雲宏信給灌的差不多了,喝醉之後雲山月捂著臉聽著他爸的各種大話,最離譜的是高永夏竟然還坐在他身邊安靜的傾聽著。
“媽,你覺得這樣……靠譜嗎?”
那惠看著雲山月,捂著頭有些懵的說:“你之前也沒說他酒量這麼好,職業棋手的酒量不是都很差的嗎?”
雲山月翻了一個白眼拄著額頭說:“為今之計,當務之急是把他們分開。”
還沒等她們兩個商量出什麼結果的時候,就看見雲宏信掏出了便攜棋盤說:“來,我也不叫你高永夏九段了,太長,我叫你永夏怎麼樣?”
高永夏愣了,他看向雲宏信很久沒有說話,時間一長就算是有些喝醉的雲宏信都看出來高永夏的不對勁之處了。
“你怎麼了?”
雲山月湊過去,用胳膊碰了一下高永夏的肩膀,高永夏才緩過神來,有些失態的說:“很抱歉,我突然想起我父親了,他喝醉了的時候也會跟我下棋,沒事,不是要下棋嗎?來吧。”
“來來來。”
高永夏看不出來有喝醉的痕跡,他們在桌子上清出了一塊地方,在那下棋。
棋局結束的很快,在高永夏刻意的讓棋下,他將最終的結果維持在半目勝負左右,然後開始複盤,完全沒有在意雲山月和那惠還在這裡。
看得出來棋下的挺高興的,喝大了的雲宏信已經開始拉著高永夏的胳膊盤算著拜把子的事情了。
雲山月撓了撓頭,事情的發展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跟她設想的完全不一樣了。
“爸,你有點喝多了,你該清醒了。”雲山月自覺不能再讓他們兩個人繼續下去了,準備拉開高永夏。
“不不不,我沒有喝多,你看我還下棋了,多好,就輸了半目,說出去我在世界第一手裡就輸了半目,那真是倍有面子。”
高永夏輕輕的笑了一下。
雲山月很不想說,那是高永夏控棋了,要不然開局就是中盤負,下都下不下去。
“伯父的實力很好了,起碼能在業餘比賽拿到很好的名次了。”
“那是,去年我晚報杯拿了冠軍呢。”
“很厲害。”
“你快閉嘴吧。”雲山月深呼吸一口氣,很不想繼續下去,她覺得她被社死了。
雲宏信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拉著高永夏坐在一起開始詢問情況。
“我聽說你職業棋手都800勝了?真是厲害啊,你要是不停職的話很快就能1000勝了,縱觀現在的職業棋手裡中日韓加在一起達到1000勝的也沒有20個人。”
“大概兩年時間怎麼也混到1000勝了。”高永夏對自己的成績還是很滿意的。
大概在他看來1000勝達成也就是時間問題,區別在於他會不會創下最年輕的記錄。
“那你是不是要回韓國了?”
“明天的飛機。”高永夏點著頭,“我已經在中國耽誤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