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其他隊伍的比賽激情並沒有那麼厲害,大家都是時不時的去觀望一下雲山月和高永夏的比賽,巡場這件事情吧,圍甲還沒有禁止過,高永夏拄著下巴也沒有在意,觀戰的是樂平還是楊海,亦或者是馬思楓。
只是從序盤階段他就已經察覺出不妙了,他知道雲山月在比賽之前放的話可能並不是什麼大話,她的確是找到了一些能夠精準剋制高永夏棋風的辦法,她把自己的圍棋走出厚勢,愣是為了對付高永夏,改掉了自己不會下大優局面的情況。
“看得出來,起碼是下了狠心的。”張鈺嘉在外面大盤講解觀戰,他是真沒想到,雲山月化悲憤為動力竟然這麼好使,“她連自己的習慣都下狠心改掉,可怕啊。”
只是很可惜,張鈺嘉身邊並沒有能夠跟他一起吐槽的其他人在。
下午的比賽,高永夏環顧著棋局目前的變化,恍然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不可避免的劣勢當中了,他停下自己的節奏,在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雲山月的下棋風格改變了,她變得即有些激進又有些保守,這兩種風格迥異的棋風竟然能夠互相交織融合在一起。
他不由得低笑:“你為了對付我,還真是下了苦功夫啊。”
正宮莊杯結束的時候,高永夏曾經告誡過雲山月說雲山月的棋風被韓國棋手研究透了,雲山月當時並不以為意,結果圍甲面臨連敗,三星杯也被他給專門針對了。
現在看來,當初是傷的足夠深了,現在才能有足夠的勇氣下苦功夫。
“你說,你要是早點這樣子對付我,沒準你就早已經拿到三星杯的獎杯了。”高永夏低聲的說著。
“比賽說話還是不符合比賽規則的吧。”雲山月將這段時間高永夏所說的話全部都歸為高永夏的盤外招。
“好吧,那我不說話了。”高永夏把手搭在桌面無聲的用手指敲著棋罐,這樣的動作很悠閑,也讓人覺得他好像沒有盡全力一樣,但實際上高永夏在努力尋找新局面。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確實不太好辦。
最終高永夏攪了一番之後沒有太大的成果,直接投子認輸。
第176手,黑,中盤負。
“算了,不下了。”高永夏招呼了一位韓國棋院的工作人員,將自己的房卡遞給他低聲用跟他說著。
沒過多長時間,那位韓國棋院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獎杯過來了。
“本屆三星杯的獎杯,歸你了。”說完,高永夏就將三星杯的獎杯推了過去。
雲山月望著那個上面刻著高永夏名字和比賽名稱的獎杯,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真是有些感到不可思議,在後半盤高永夏開始攪棋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這盤棋會被拖很長時間的感覺了,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高永夏僅僅只是隨意的攪了幾下就認輸了,竟然還這麼痛快?
有點不可思議。
“你就這麼給我了?”
“不然呢?”高永夏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看著雲山月說,“對了,你最好教教伯母下棋,她下棋實在太恐怖了點。”
隨後就離開了。
另大家打破頭也要拿到手的三星杯冠軍獎杯竟然就這麼隨意的被賭給了雲山月。
“高永夏到底還是財大氣粗啊。”
高鑒良看著三星杯的獎杯深呼吸一口氣。
雲山月則在發愣,她的記憶沒有出錯,她媽根本不會下棋,象棋也不會。
不對,高永夏怎麼會認識她媽呢?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難道她媽揹著她跟高永夏搞了什麼名堂?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吧,三星杯冠軍獎杯是這麼被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