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比方如果你下到一半問崔勢和高永夏接下來怎麼走,你覺得有用嗎?”張鈺嘉意味深長的看向雲山月,“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對不對?”
雲山月點頭。
“以後圍甲也可以早點回去吃飯了。”張鈺嘉基本上是已經不打比賽了,他就單純負責帶隊出國比賽,做複盤討論等等,對於取消中盤休息時間對於他的影響並不是特別大。
“好了,看棋吧。”張鈺嘉指著棋譜,兩個人剛才說話的時候沒有觀察棋譜,現在這個一觀察,發現從比賽開始到現在,已經開始了四個多小時,全域性手數不超過60手,這種輪番長考的情況已經很罕見了.
“他們兩個在幹什麼呢?樂平不是這種能耐住性子的人啊,他長考水平可太讓人擔心了。”張鈺嘉看著棋譜上標註的雙方用時時間來看,兩個人都半斤八兩,眼看就要到封盤休息時間了,卻還是沒有發生大的沖突,現在的棋盤上一切皆有可能。
“看來重頭戲是在下午了。”三星杯的比賽時間太過於緊張了,以至於樂平知道對手是高永夏也沒有辦法進行好好的研究,完全是隻能硬著頭皮,趕鴨子上架,以至於第一局下的十分小心謹慎,想要試探高永夏的佈局,他的意圖很明顯,不想落得跟雲山月一樣被封零的下場。
中盤休息一過,戰鬥開始打響,兩個人在十分鐘之內連拍了二十多手棋,整個棋像下的快棋一樣。
“這個飛刀高永夏祭出之後他自己都不好掌握。”張鈺嘉指著這一塊的黑棋說,“很明顯是想要縮小白方的眼位,但這個時候這塊的對黑棋的威脅還是很大的。”
很典型的前後夾擊,這個時候高永夏卻還在執意的跟樂平秒拍不知道是在打著什麼心思。
難道是算清楚了?
飛刀這麼複雜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即刻就算清楚呢。
下一刻,雲山月知道了高永夏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算準了樂平不敢攻擊。
“大賽經驗還是少啊。”張鈺嘉感嘆道,“如果這個時候換別人來拼死也要做轉換,但樂平還不敢輕易做轉換,顧頭顧尾的,中了高永夏的盤外招了。”
“他有盤外招?”雲山月奇怪的看向張鈺嘉,這張鈺嘉一沒在現場,二又是兩個人沒有什麼動靜,看現場的直播兩個人也沒有對視過,就是正常的落子狀態,他怎麼就能這麼肯定的說樂平中了高永夏的盤外招了呢?
張鈺嘉深吸一口氣:“樂平擅長快棋,而他有個習慣,跟其他棋手比秒拍快棋的習慣,高永夏在出飛刀的那個時候他下棋的速度明顯變快,這在樂平的眼裡,無遺就是催促讓他下快一點,眾所周知,樂平一下快棋,他就不過腦,單憑直覺下棋了,雖然下出過妙手,但大多數時刻,都是後來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這……”
雲山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張鈺嘉,以及現場的轉播頻道,這,難道真的有這麼邪乎?
“高永夏的盤外招稀奇古怪的,並且他的盤外招以出名的實用為主,你輸棋並不稀奇,但連輸兩盤恐怕並不是實力原因,你是輸在了他的盤外招上,等過些日子,你在回頭翻看你在三星杯對上高永夏下出來的棋,就會有另外一種不同的看法了。”
準確來說就是上頭了。
“這……”
有些不可思議了哈。
如果張鈺嘉說的是真的,那麼,雲山月看向轉播屏,樂平此時憋著一口氣的跟高永夏對抗秒拍很明顯是不正常的行為,如果張鈺嘉說的是對的,樂平的節奏已經被高永夏所掌握了。
半個小時之後,比賽慢慢的緩了下來,重新整理棋局的樂平發現自己之前怒氣上腦被高永夏牽著鼻子走的事實之後,立刻積極的開始調整,但是已經晚了,樂平中刀,此時敗局已定。
高永夏率先拿下一局。
樂平有些懊悔,但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
高永夏劍指三星杯,連冠的希望變得越來越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迄今為止盤外招用的最出神入化的高永夏,你想不到他什麼時候什麼動作會被稱之為盤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