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月看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舉著攝像機的人,她不認識,可跟拍高永夏的只能是圍棋記者,國內的圍棋的記者好像沒有在比賽結束之後跟拍外國棋手的習慣,就是本國的他們也懶得跟拍。
高永夏擋了一下雲山月就走過去,用韓語跟著那個攝影師說話,沒說幾句,攝影師就點頭走掉了。
“韓國圍棋記者都這麼八卦嗎?”雲山月看向那個已經走掉的記者,“整的跟娛樂圈一樣。”
“前幾天韓國記者跟拍崔勢九段發現了崔勢九段的戀情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可能八卦銷量要比其他銷量高一點。”高永夏深吸一口氣。
“崔勢九段戀情?”雲山月倒吸一口氣,“不說別的就是我也想知道,崔勢跟誰啊。”
“你又不認識,是跟崔勢從小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
“也可以那麼說。”高永夏往酒店那邊走,“一會兒我把東西給你送過去。”
“也行。”
外援棋手跟本國棋手雖然住在同一家酒店但是卻不在同一層,雲山月的房間是靠近電梯的一間,就她自己一個人住,相當於享受了外援的待遇,其他的像是普通棋手都是兩人一間。
高永夏來敲門的時候給雲山月帶了一瓶連商標都沒有香水,就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瓶子裝的透明色液體。
“連商標都沒有。”
“私人訂制的東西,有什麼商標。”高永夏敲著二郎腿坐在桌子旁邊,“這個香水保質期很短,只有半年。”
“為什麼?”雲山月噴了一下,隨手聞了聞,完全沒有一些像是其他香水的前調刺鼻味道。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特別懂這些東西。”高永夏看見了擺放在桌子上的棋譜書,隨意的翻看一眼,沒有說話。
雲山月看過去發現高永夏拿的是從李秀謹那裡影印過來的棋譜書。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有些棋譜只有韓國棋院有,你們中國棋手是沒有辦法翻閱的吧?”高永夏翻閱了一下,“眼光不太好啊,一些精華棋局都沒有編寫進去。”
“李秀謹,你知道吧,她弄的。”
“她啊,她的眼光一直不太好。”高永夏搖搖頭,“我知道你們中國棋手一直在研究我,其實你把這個東西搬出來也是沒有用的,如果真的能夠研究透,那麼我肯定會換另外一種下法的。”
雲山月沒有說話她坐在高永夏的對面,“你的棋,難道可以壓抑住自己的習慣嗎?”
“只要你想就可以。”這大概就是高永夏天才的地方吧,每個人的習慣是不同,並且習慣是難以壓制的,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高永夏竟然可以壓抑住自己的習慣。
“我做不到。”雲山月說出了真話,“我的習慣現在還無法更改,不知道怎麼改。”
“等你輸慘了的時候就知道怎麼改了。”高永夏並不在意,他翻閱著自己的棋譜,翻到一頁頗為懷唸的說,“這張棋譜是我在道場裡第一次贏棋。”
雲山月看過去,棋譜中雙方的名字,黑貼五目半,黑高永夏,白安太善,黑中盤勝。
她長大了嘴巴沒有說話。
道場裡的第一次贏棋?
對安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