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認為高永夏的本質還是沒有任何變化的。”雲山月收子將棋整合成大型的死活題,“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不常見的死活題,它雖然是死活題,但卻不在棋盤的邊上,而是在中央。”
按照正常道理來說棋盤的中央想要做成死活的樣子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殺棋殺到那裡那不是一兩顆子可以搞定的事情,那是需要幾條大龍扭殺形成的。
“這算是死活嗎?”連榮沉吟了一下,嘗試解題,“其實只要很簡單的跳出來白棋就可以做活了啊。”
“跳不出來,因為你一跳,黑棋直接就分斷了,這顆白棋成了孤子,而自己的這條大龍活的機率將變得非常小。”雲山月私下裡不是沒有好好地拆解這局棋,但不管是怎麼拆解她都覺得,在這盤棋裡這個部分很有意思。
“還真是……”連榮嘖了一下子,“高永夏的這種手段才是最讓人厭煩的。”
“高永夏的棋應該沒有進化到沒有弱點的那種,我還是認為他的棋有弱點。”雲山月撓了撓頭,“高永夏其實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他的注意力並不集中,中盤時才勉強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棋上。”
連榮的眼睛閃了閃:“你的意思……盤外招?”
當今棋壇上各種各樣的盤外招幾乎層出不窮,不管是誰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盤外招,其中高永夏的盤外招大概被張鈺嘉分為兩個部分,一種棋盤外的,也就是採訪當中,另外一種就是下棋時。
一個天生的表演藝術家,這是張鈺嘉評價高永夏的,因為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自己對於局勢的理解。
“讓我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連榮下棋多規矩,規矩到了一動不動,讓他用盤外招來對付對手那無疑是承認了自己不如高永夏,連榮是做不到的。
……
連榮跟高鑒良比賽那天,雲山月本來說要觀戰的,可結果一通電話被叫了回去,說是家裡有事???
雲山月不是北京人,她是北方人,雲這個姓氏很少見因為是少數民族姓氏演變而來的,所以即使後來學棋時,家裡定居北京之後,雲山月也在琢磨著用手頭上的錢買一處房子,趁著現在還沒有徹底漲起來的時候。
“爸,這麼著急把我找回來有事嗎?”雲山月撓著頭坐在沙發上一臉疑惑。
“是這樣,這不是定段賽快要開始了嗎?你表弟不是要考定段賽嗎,想讓你輔導一下圍棋,一週一局就行。”
雲山月表弟並不姓雲,而姓葉,葉楓。
“我印象裡葉楓的圍棋好像不怎麼樣吧,我記得他考了兩三次定段賽了吧?”雲山月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葉楓,好像葉楓今年13歲,他從十歲的時候就開始考定段賽了,最好的一次成績是第15名,現在的定段賽相對於雲山月那個時候的定段賽來說還是稍微簡單了一些。
“不要說別人,你也是考了四次定段賽才考上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預選賽是在一起考,本賽現在分男女了,女子定段賽要相對於男子簡單太多了。”雲山月託著下巴,“葉楓是在北京的爛柯道場吧。”
“對。”
“明天上午讓他去棋館找我就行,離他們道場還近點。”雲山月說完就拿著手機刷了一下最近的比賽訊息,連榮和高永夏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反而是崔勢那邊已經結束了,崔勢九段中盤138手執白速勝金志炫三段。
“那行,你好好給人家指導一下。”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