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盤哪有不吵的。”高永夏抱著胳膊冷冷的笑了一下,“這種情況之下不跟他們吵不就完了。”
“我聽說你們複盤的時候會有針對下棋棋手的風格來選擇主講人?”李斐在這個時候默默的冒出來,“這次非要你來是因為你的棋風針對這兩位棋手吧?”
韓國棋院還有這說頭?
雲山月看向高永夏,要是這麼一說倒是也對,高永夏對楊海,對金鐘文都有保持著絕對的勝率,不說可以完勝兩個人,對上這兩個人的勝率也是非常大的,用高永夏來做主講人的話,或許能從不一樣的角度來看棋局的另外一面。
“永夏,快開始了。”樸昌赫出來本來是打算叫高永夏的,恰好看見了雲山月也坐在這邊,和善的笑了一下,“雲山月五段?哦,該叫雲山月六段了吧?”
“隨意,怎麼叫都好。”雲山月笑了笑。
“一起來吧。”
“走吧。”高永夏沖雲山月伸出手。
重新比賽之後,雙方平穩的下了幾手,高永夏並沒有仔細的推算,在這種情況之下是以崔勢九段為主導,而高永夏僅僅是給雲山月簡單的翻譯一下,崔勢認為的接下來步數。
比賽雙方對於高永夏來說或許是棋風相剋,但對崔勢來說就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了。
金鐘文對崔勢那是崔勢的苦手,崔勢對楊海,那是楊海的超級苦手了,崔勢對楊海算得上是非常熟悉了。
“今天的棋,楊海下的很激進。”高永夏用漢語對著雲山月說,“他很少這麼下。”
“是啊,從中盤開始就準備決一死戰了,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雲山月也贊同的點點頭,如果楊海能夠一直保持住這個攻勢的話,說不定他不會輸那麼多的棋了。
從現在這盤棋來看,金鐘文對楊海的備戰是十分熟悉的,但是楊海換了新的作戰思路,應該是被昨天那局棋傷到了。
“要轉換了。”高永夏沉聲指著左邊的白棋,新棋譜傳出來,第128手白棋斷□□棋,形成天下劫,這種轉換要看雙方對棋局的全面性。
等了一個小時,最新的幾手終於傳了過來,轉換之後白棋大敗,但在雙方提子之後勝負依舊是很難分的,高永夏神色不定,他趴在雲山月的耳朵旁小聲的說:“這局棋白棋大機率會輸。”
高永夏的耳語弄的雲山月耳朵有些發癢,她晃蕩了一下頭發,揉著耳垂。
樸昌赫看過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兩人用漢語問:“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
“沒有。”高永夏神色如常的說,“看棋吧。”
雲山月姍姍的笑了一下擺手,疑惑的看向高永夏,高永夏輕微搖著頭。
又過了幾手崔勢輕聲嘆了一口氣,率先用韓語說著什麼。
“他在說什麼?”
“這棋勝負已定,金鐘文沒有想繼續下的慾望了。”高永夏看著棋盤翻譯了崔勢的話,剩下的兩個人,樸昌赫和卞元昊在聽見了崔勢的話後,關注點都不怎麼在棋盤上了,因此卞元昊和樸昌赫在一旁開始下棋,崔勢自己在那看第一局棋的棋譜打譜。
韓國隊的風格真的是讓人十分疑惑,崔勢說這棋沒救了之後大家就自己幹自己的了,這棋要是翻盤了不就打臉了嗎?
然後讓雲山月沒有想到的是黑第179手後,金鐘文直接中盤認輸。
兩個人在應氏杯決賽的比分打到了1:1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