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最近運氣實在是有些不太好。”雲山月合起卷軸放在一邊,跟餘澤八段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同看向了小林知一六段。
小林知一六段是日本女棋手中唯一一位女子的大滿貫棋手,家學真的是要比在場所有的女棋手家學都要淵源,可以這麼說日本棋界最希望哪兩位棋手在一起,塔矢亮九段和小林知一六段,這可能是日本棋手中的頂配存在了。
她長的很溫柔,顯得很柔柔弱弱的,但她的棋是非常兇殘,十分擅長中盤搏殺,也有一個傳聞說塔矢亮曾經在中盤跟她比是一度落後的狀態,當然這也是一個傳聞,從目前來看,小林知一的棋力是肯定沒有塔矢亮九段強的。
李秀謹的運氣依然說不上好也說不好,她這次撞見了鐘易可五段,鐘易可五段是比雲山月早一點定段的職業棋手,也是比同類棋手當中最早出成績的職業棋手,雲山月拿女子世界冠軍的時候,鐘易可和餘澤兩個人就已經拿的手軟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李秀謹的手中也有一個世界冠軍,她是混雙世界冠軍,跟崔勢一起拿下來的,別看雲山月等級分那麼靠前,但其實她跟誰下混雙都輸,就算是陸力,王星,高鑒良這樣的頂級棋手也是輸的莫名其妙,每手應對都很好就是會輸半目,就跟高永夏下混雙一模一樣,高永夏下了三次世界混雙比賽,本賽也就只進去過一次。
……
組內第一次淘汰賽是雲山月五段對餘澤八段,贏下比賽的人將對上小林知一五段。
這場比賽幾乎所有日本棋界記者都傾巢出動了,被日本紙質媒體宣稱為女子名人戰的提前決賽賽場,日本棋院請出了塔矢亮九段做現場的講棋儀式。
開賽之前雲山月和餘澤聊著近況,餘澤是很清楚,最近一段時間雲山月根本就很少去中國棋院下棋,除了正常的棋院對抗賽和選拔賽之外,就見不到雲山月的人了。
“最近去進修棋藝了,還是去處理人生大事了?”餘澤托腮笑著說,“高永夏最近網棋都不上線了,他那麼閑的人網棋不上線肯定是有人跟他下棋。”
“你們為什麼一問我就問關於高永夏的事?”雲山月無聊的擦著棋盤,日本棋界對於棋局可真的是下了血本,比賽用的都是最好的榧木棋具。
“就是好奇嘛,你知道的,棋界就沒出過這麼大的新聞,中韓圍棋也從來沒有過這種型別的緋聞。”餘澤笑著卻不斷的在問有關高永夏的問題,正當雲山月疲於應答的時候她看向一旁的裁判和記譜員之後恍然大悟。
“高,真是高,這招我學會了,這是什麼奇葩的盤外招?”
讓雲山月沒有想到的是,餘澤的盤外招竟然會與時俱進到這種地步,她忍不住的想要笑:“餘姐我有一個一直在心中的憋著的問題想要找到一些答案。”
“你說。”
“為什麼女棋手都那麼願意提高永夏?論棋,高永夏的棋風奇詭,論人嗎?高永夏性格張狂,為什麼大家好像都很喜歡他?”
“你還記得今年圍棋職業棋手受歡迎程度的調查嗎?”餘澤微微一笑,“男棋手位列第一的是已經停職絲毫不見蹤影的高永夏。”
雲山月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她確實知道,超過10萬張投票湧向中國棋院官網,排行第一的赫然是個已經停職了的韓國職業棋手甚至不是本國職業棋手。
“懂圍棋的人沒有不喜歡高永夏的棋,而不懂圍棋的沒有人不喜歡高永夏那張臉的。”餘澤淡淡的笑了一下,“同樣,你也是如此。”
“單純的……因為臉嗎?”雲山月有些呆滯的看向餘澤,好像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一樣,可仔細的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高永夏的那張臉真的很完美,即使他不從事圍棋這個高難度的工作,也可以靠臉吃飯。
“所以啊,高永夏在女棋手的風評裡是非常好的,一來是對弈不到,可以透過各種方式看他的狂妄自信,二來也是因為高永夏那張臉確實很好看。”
在中韓圍棋交流依舊是十分僵硬的時候,高永夏靠著他的獨樹一幟的棋風和他那張臉飛速的火遍了棋界。
“好了好了,咱們兩這快要比賽了,來這也不是讓你來誇他的。”雲山月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的一側的古典鐘表倒數著時間。
比賽終於快要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可能還會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