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棋手跟職業棋手的差距很大,近些年來進行過大規模宣傳的十番棋只有一個,高永夏對歐美棋手的升降十番棋。
那是他停職之前下的十番棋,跟歐美籍的職業棋手下,最開始是分先下兩盤,然後是讓兩子貼目下兩盤,最後是不貼目讓兩子下,升降十番棋下完之後,歐美籍的職業棋手甚至被打到了讓五子,還讓高永夏全贏了的地步,雖然說歐美籍的職業棋手水平實力堪憂,但能下讓五子還贏下來的,這已經說明瞭問題的嚴重性。
高永夏的實力很強,同樣是中後盤官子實力很強的高鑒良,讓業餘六段五子輸的機率都很大。
“說真的,你真的沒有提升中後盤的好方法?”雲山月不想跟高永夏扯那些有的沒的了,她索性直接了當的問,“戰鬥力,攻擊力,力量真的就沒有辦法提升?”
“也不能沒有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適合你。”高永夏指著棋盤說,“中國有一個成語叫做好事多磨,你跟他們下棋,中盤廝殺搏鬥,多下幾盤,甚至是很多盤,我就不相信你的棋力會不漲倒退。”
“那不還是下棋嗎?”
“你難道指望著憑空漲棋?”高永夏不可思議的看向雲山月,“你看看樓下那幫棋簍子,他們都不會起這樣瘋狂的念頭。”
雲山月順著窗戶的雕花空隙看下來,樓下三三兩兩的棋友在對弈期間抓耳撓腮的,雖然棋力很弱,但他們對局時的專心確實是很讓人感到敬佩。
“你最近的心不靜,是跟陸力那盤棋輸的太慘了嗎?”高永夏開口,冷靜的問,“你不是經常中盤負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不一樣,我是經常中盤負,但我這次是被翻盤輸的,我從來沒有被翻的這麼狠過,相當於自己已經穩穩的拿下比賽了,結果對方妙手一出,自己再無迴天乏術的本事。”
高永夏搖了搖頭,在這種地方上勸是勸不回頭的,他索性不在多話。
樓下張平在門口敲門小聲的附在雲山月的耳邊說:“有人來踢館了,看口音不像是北京三家道場的人。”
“踢館?”雲山月冷笑了一聲,“趕上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算他倒黴。”
張平看向高永夏,高永夏抱著胳膊沒有吭聲,停職之後他的脾氣確實是好了許多,這要放平時他就開懟起來了.
“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怕輸在他手裡?”
“一個業餘的棋手,怕什麼。”
“我跟他下過一局,應該有強六的水準。”張平接話說,“而且那個人下棋很邪性,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雲山月看向樓下,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站在收銀臺那裡,不認識不眼熟,不是賽場上經常見到的棋手,要麼是業餘棋手,要麼就是南方道場裡的沖段少年,或者其他棋院的院生。
高永夏站在窗邊,往下看了一眼說:“臺灣人,吳悠。”
“你認識?”雲山月和張平對視了一眼顯得十分詫異。
“日本塔矢行洋九段的關門弟子,前些年去臺灣下棋的時候據說是在棋院碰到的少年,十分有天賦,因此收為關門弟子,常年在日本棋院學棋,不過日本那個地方,再怎麼有天賦的孩子都會被磋磨。”高永夏淡淡的說,“去年國手戰跟塔矢行洋下了兩盤,比賽後複盤說的,他有決定讓吳悠去中韓兩國的棋院體驗一下生活,不過等我停職的時候,也沒有吳悠的訊息,現在看,塔矢行洋應該是把他安排到了中國棋院做交流活動。”
“中日圍棋最近還真有一個交流活動,不過本來是楊海負責的,應氏杯決賽不到兩個月了,這件事情就被樂平接手了,我也沒仔細問,按樂平那性子帶出來的人確實是以踢館為樂。”
在經過高永夏的補充之後,雲山月提起了興趣,想要看一看塔矢行洋九段的關門弟子到底是什麼水平。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寫進藤光和塔矢亮,因為他們在本文的設定會跟井山裕太的設定差不多,國內稱霸,外戰e,也就那樣吧,就盡量避免吧。
井山在國內有多厲害呢,他對本國職業棋手有很多保持著超過十連勝以上的記錄,內戰幻神,就是沒拿過a類世界冠軍,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那幾個世界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