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73手,鎮,試圖想要中盤圍大地,雲山月飛了一下破壞了黑棋的形狀,硬生生的給她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棋局到了110手的時候,雲山月率先進入讀秒,這意味著她要保證在一分鐘之內下完一步,目前棋盤上的內容很複雜。
黑棋白棋在爭奪兩個劫,同時打兩個劫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雲山月就特別厭惡打劫,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圍甲打劫的棋跟誰下都輸,後來努力避開劫爭,或者直接消劫,這就導致了幾乎當時圍甲所有參戰棋手都知道雲山月不擅長處理劫爭方面的棋,其他圍甲戰隊的教練為了刷分紛紛派了高手過來。
有外援的戰隊用外援做主將,然後用自家的備用主將來刷四臺的分,起碼當時有一年的時間,江西隊整個就是主將臺贏了加兩分,其他臺輸了兩局,扣兩分,整個整一沒輸沒贏。
其中青島隊最讓人無語,他們把他們家看家主將陸力弄過去下四臺去了,又是個很複雜的劫爭,雲山月差點罵罵咧咧的跟陸力下棋,但也就是那場棋,陸力爭劫沒爭過她,官子弄了一個半目負之後再也沒有多少人主動跟雲山月挑起劫爭了,可以說雲山月的中後盤變得強了,那個時候是愣生生的被他們圍甲練出來的。
現在話又說回來了,餘澤主動把局面弄的這麼複雜,肯定是有楊海的手筆,他們兩個人楊海在圍甲下棋,餘澤在女子圍甲下棋,除了這種比賽,雲山月幾乎遇不見餘澤,餘澤又怎麼會知道這種能對雲山月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呢。
……
“黑白玄門”棋棺中,高永夏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張平正在看電視,圍棋頻道現在正在直播女子名人戰的決賽,棋局過了273手,雙方依然在小官子階段在爭劫。
“這是幾番棋?”高永夏找了個能看見電視的地方在那興致勃勃的看著,瞟了幾眼看著大盤以後說道,“這局棋的這兩個劫對黑棋都沒有任何意義,即使白棋打贏了這兩個劫黑棋還有半目的勝算,黑棋是哪位棋手還挺有勝負心的。”
“三番棋,黑棋餘澤八段,白棋是小月。”張平跟雲山月的關系看來很好了。
餘澤八段?
高永夏微微皺眉:“我記得餘澤八段是楊海九段的夫人吧?”
“沒錯。”
“她們有些仇怨?”高永夏指著面前的這盤棋說,“沒仇沒怨的怎麼能下成這樣?”
張平長嘆了一口氣說:“上一次的國手戰餘澤八段2:0輸給了雲山月五段,名人戰2:1也輸了,因為輸的這兩個頭銜讓雲山月五段拿到了去年的女子圍棋比賽大滿貫。”
高永夏瞭然的點了點頭:“那這仇確實還不小,餘澤這兩年跟楊海算是感同身受了。”
張平看了一眼高永夏沒有搭話,低著頭翻了一個白眼,雲山月說的沒有錯,一般人還真的看不住高永夏的那張嘴。
“嗯?好棋,這幾步小官子有崔勢的味道了。”高永夏也沒有在意張平搭話不搭話,自己拿著棋盤推導大盤上的棋局,包含著兩個劫爭的棋局竟然被他倒推了個七七八八。
原來在高永夏跟張平說話的時候,白棋的局勢已然逆轉,白棋透過劫爭的手段赫然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殺了黑棋一條龍,這樣的就造成了局勢正好反過來,白棋比黑棋多出來了半目。
“官子計算的比一般職業棋手都要準確了,她在韓國沒少跟崔勢九段學啊。”高永夏在一仔細的觀察棋局,立刻就察覺出了白棋的妙手。
能夠在讀秒當中計算的這麼準確,雲山月已經是到單憑這一局棋,高永夏就敢認定,雲山月有了能夠追逐世界冠軍的水平了,就是不知道她運氣到底好不好,運氣不好如楊海,陸力,一個連拿亞軍,一個一輪遊,運氣好如同去年三星杯半決賽,甚至是爆冷拿下冠軍或者是亞軍。
……
10分鐘之後,女名人戰三番棋第一場,雲山月率先拿下本局。
“這局棋過後,恐怕圍甲很少會有人跟你磕劫了。”楊海也在幫忙複盤,他更多的是在以餘澤八段所執黑棋的角度複盤,“利用劫財殺棋真的是太罕見了,而且控制的還這麼精準,不多不好剛好是半目,很有崔勢官子的味道啊。”
楊海是除了王星在國內跟崔勢下的第二多的棋手,同理他也非常理解崔勢的官子。
“你跟他的關系怎麼樣?”
“韓國的時候有請教過幾局棋,輸多贏少。”
“你還贏過?”餘澤和楊海兩個人異口同聲說,“沒看出來啊。”
“棋下的多了自然就有輸有贏了。”崔勢那個人性格挺平和的就是怕生人,像雲山月這種看臉就覺得不是好人的,崔勢第一次跟她下棋都是防備性的跟她下棋,那心思都不在棋上面。
這個時候就看出高永夏的好處了,高永夏坐在你對面,他都不帶管你是人是狗的,那下棋就沒留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