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說過?”範鈺更加不可思議雲山月說過這件事情。
“我當時才多大。”雲山月恨不得翻白眼,“你等我回去怎麼收拾他的,我圍甲非得收拾他一輪。”
範鈺還想問什麼,正巧趕上李秀謹回來了,範鈺立刻就閉上嘴了,他知道了李秀謹會中文,甚至是知道李秀謹喜歡過高永夏,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些問題是真的問不出口。
“哎,你還沒有去吃飯呢,你不餓嗎?”李秀謹坐在了雲山月旁邊問,“是不太習慣飲食嗎?”
“沒有,不太餓。”雲山月笑了一下,轉頭跟著範鈺說,“你先回去吧,樂平的事情我知道了。”
“哦。”範鈺看了一眼崔勢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崔九段覺得這局棋誰更好一點?”雲山月拜託李秀謹開始翻譯。
“看局勢現在黑比較好一點。”崔勢想了想他可能還是覺得白44手是個惡手,但他又說,“可如果下午楊海九段繼續退讓的話,那麼情況可能會翻過來。”
崔勢抿著唇這麼說,李秀謹也照著崔勢的話開始翻譯。
下午一點,對局又重新開始,研究室裡的人逐漸落座,就連劉昌赫也重新出現。
從第86手開始,對局照著崔勢與雲山月中午模擬的變化開始進行,黑棋逐漸進行了大攻,白棋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隨著手數增加,傳譜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黑棋阻止白棋做眼,而白棋直接將黑棋右下角的角位試圖封死,黑無奈應對了一手,看著有些委屈不得不應對的樣子。
“他緩過來了。”樸昌赫用中文說著,這句話他之後也並沒有用韓文在說一遍,這是單獨對著雲山月說的。
的確,從中盤開始,高永夏的攻擊逐漸開始加強了起來,但這種攻擊黑白棋的應對都很慌亂,雲山月懷疑雙方應該都沒有算清,在加上又快要讀秒了,都不想在浪費在這種時間上,就只能強殺。
李秀謹在雲山月耳邊說著自己的判斷:“這邊來看,一連串的攻擊黑棋似乎是有些落後。”
行至白120手的時候,棋譜傳來的速度突然開始加快了,這說明由一方應該開始進行讀秒了。
但到了142手的時候,高永夏又遲鈍了留了一手,在研究室的人都知道這是楊海唯一能抓住的機會了,如果他抓不住,那麼這局棋就敗局已定了。
很可惜,一個小時之後,棋譜傳到了174手,白棋徹底補上活了右方大龍,至此黑棋再無機會。
果不其然,在黑棋應對了幾手之後,第188手中盤認輸。
“下的挺好的。”崔勢這話也不知道是指誰,複盤的時候,樸昌赫都有些怪異,好幾處能夠攻擊的地方,為什麼楊海卻選擇跟高永夏一起退讓。
雲山月嘆了一口氣,直接告辭去吃飯去了。
路上的時候就碰見了周雲偉範鈺和趙鑫嘉,他們神情有些低落,雲山月也不好說什麼,隨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飯館吃麵。
“月姐,我有點想不通。”周雲偉思來想去的還是問,“為什麼海哥始終沒有提起攻擊呢,明明不差啊!”
“力量上確實是有了,但是勝負心和大心髒可能楊海還是不如高永夏,這盤棋高永夏也有點不對勁,往常高永夏絕對不會留這麼多手棋,都被互相牽制住了,楊海被牽制住的力量更大,應氏杯如果這樣的話對上金鐘文……”
雲山月沒有繼續說,但其餘三個人都意識到了什麼。
“輸棋自己扛,贏棋眾歡樂,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楊海。”雲山月淡淡的說著,“好想回中國呀。”
“不能提前回國的。”趙鑫嘉悶悶不道,“在韓國真的沒有意思,如果能跟高段位對上也好啊。”
“我努力給你們攢幾局吧。”雲山月撇了他們幾眼,無可奈何的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