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情況一旦脫先,高永夏很直接的就會把白棋的地方一點點的吞噬幹淨,這哪是僵屍流啊,這是在鋪地板啊。
很快雲山月的手夾起了一顆白子,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十五之三的位置上,是的她脫先了,其實她是這麼想的,反正這局棋都已經註定要輸了,那麼結果很明顯就是要麼輸一兩目,要麼中盤負,就這兩種選擇了。
高永夏低聲的‘嗯’了一下,有些詫異的抬眸盯著雲山月。
他這個人有一個習慣,下棋的時候會看向對弈者,但是他不喜歡抬頭去看,至於是為什麼也只要他自己知道,並且他抬眸的時候會有些像鷹一樣盯著對方,眼神當中就已經包含了殺氣。
高永夏細細的思考了一下,夾起一顆棋子直接下在了白棋的腹地當中,那是試應手,就是為了看雲山月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鬆了一口氣,拿起一顆白子就想要做一個沖段,可還沒等白子落在棋盤之上,她就幡然醒悟了,高永夏的那手哪是什麼試應手啊。
他分明是想聯系起自己的孤子直接沖回大本營。
雲山月下意識的將還沒有放置在棋盤上的白子扣在掌心之中,仔細的琢磨的一下,跟著在旁邊應了一顆。
隨後,高永夏直接下出了一步雲山月不得不應的一手命令手。
“嘖,下手真狠。”樸昌赫輕聲的說著,他都有些不忍心在看下去了,高永夏的命令手一出,可以說就已經結束了整個棋局了。
因為必須的應了那一手,如果不應高永夏的孤子被聯系起來,做成了活棋,那麼白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只差一輛目了,那簡直就是中腹開花三十目了。
很快雲山月投子認輸,靠在那裡,她怎麼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是從哪裡落後的。
難道說男棋手和女棋手之間的差距本身就是這麼大嗎?
“愣什麼呢?”高永夏敲了一下桌子發出清脆的聲音,“不複盤嗎?”
“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落後的?”雲山月深吸了一口氣將棋子收回來。
高永夏十分耐心的跟雲山月幾乎是一步一步的複盤,雖然不怎麼說話,但單憑落子,雲山月就已經有些明白自己是從開始落後的了。
複盤之後,高永夏就消失不見了,樸昌赫他家離棋院很近,雖然還沒有走,他就坐在旁邊頗有些驚嘆的說:“很少看見他那麼有耐心的一步一步複盤啊。”
“很少嗎?”雲山月靠在那裡,輸了一局棋讓她心裡頗為不痛快。
樸昌赫搖搖頭若有所思的說:“也不是很少,往常他有耐心,平常心下棋還真的就是世界比賽上和對小孩的指導棋上。”
“指導棋?”雲山月一個激靈,她猛然坐起來說,“他還下過指導棋?”
“嗨,這事多正常。”樸昌赫擺了擺手,“不過高永夏很喜歡小孩,他沒有耐心跟大人下棋,但是挺有耐心跟小孩下棋的。”
“真奇怪啊。”
雲山月從來沒有聽說過,畢竟在整個職業棋手眼裡高永夏代表著高超的棋藝,輕狂的性格,不羈的長相,誰還能想到,高永夏竟然還有這一面。
他喜歡小孩子???
真是真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