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月冷靜默然的看著高永夏坐在那裡說:“為此這次跟你對上,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是嗎?”高永夏笑了笑。
那次雲山月執白,以白險勝半目的差距贏了高永夏,也只有那次,是高永夏沒有下完就離場,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跟雲山月複盤。
事實上,雲山月能夠險勝是抓住了高永夏在開局當中下的一步惡手窮追猛打才險勝的,刨除那步惡手之外,雲山月沒有把握在贏高永夏。
當複盤結束,高永夏抬頭發現雲山月又哭了,哭的無聲無息,哭的眼淚噼裡啪啦的掉,嘴唇都被咬破了愣是沒出聲。
他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輸了哭也就算了,你贏了還哭?”
“多謝指教。”雲山月內心十分冷靜,就是自己的淚腺有些發達了點。
自打那以後高永夏就在圍甲上竟然還有幾次不下主將臺,在四臺遇見了雲山月。。
比賽開始,高永夏姍姍來遲,有些睏倦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對手是雲山月什麼時候坐到他面前的,當裁判高聲喊著比賽開始,請雙方猜先的時候,高永夏才睜開眼睛看向雲山月。
雲山月的頭發很長很長,她很少梳上去,經常披頭散發的,把自己的表情藏在頭發裡,因此她低著頭琢磨佈局的時候高永夏根本就看不見她的表情。
下至中盤,雲山月所用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半了,開局的大雪崩讓她小心萬分,自己的整個精神力都投入到了棋盤當中。
“阿秋。”由於室內的溫度很低,雲山月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摸了摸胳膊,感到了冷颼颼的感覺。
高永夏並沒有太過去深入的沉浸在圍棋落子點的計算當中,他在聽到之後下意識的去看看了雲山月的表情,什麼也沒有看到。
他用手貼了一下棋罐裡面圍棋棋子上的溫度之後想了想,把外面的大衣脫下來遞給雲山月。
雲山月沒有理會高永夏,大概已經是陷入深度計算當中了,高永夏暫時放棄了,他等雲山月落子之後,才又把衣服遞給了她。
“謝謝。”大概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溫度有些回升,雲山月的下棋的速度加快了起來。
高永夏漸漸的開始認真了起來,倒不是說雲山月給他了一種多大的脅迫感,他開始頻繁看向時間,只是他想更早的結束這場棋局。
在縱觀了全盤佈局之後,他開啟了更加穩定的輸出方式以求最快的速度結束棋盤上的戰鬥,這個時候隔壁的另外一組戰爭還十分焦灼,勝負難料。
這是第一次雲山月打入世界級別的大賽,也是第一次在世界賽上遇到高永夏。
“多謝指教。”雲山月閉上眼睛,有些虛脫般的窩在椅子裡,高永夏的西裝外套質量很好,她已經不在覺得冷了,可她心冷,這是跟高永夏多次對局中輸的最快的一次。
以前她總是認為她在對局當中抗過了佈局,抗過了中盤,她的棋力已經漲的很快,可她卻沒有想到,在世界賽上的她輸的這麼慘。
但雲山月抬頭的時候,高永夏已經有些快要睡著了,他杵在那裡淡定的問:“複盤嗎?”
“謝謝,不用了。”雲山月起身,把身上披的衣服遞還給高永夏,隨後自己走出了世界賽的會場。
門外,一眾媒體都在看著她,也沒有表情,似乎在他們看來高永夏贏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除了有幾家願意寫小作文的媒體問雲山月會場的溫度很冷嗎?
“雲山月五段,請問會場的空調溫度開的很低嗎?”
雲山月瞅了瞅他們,有氣無力的說:“確實挺低的,不會大多數會場的溫度都很低,就是怕進入了適宜溫度時,容易産生睏倦。”
她大概已經明白為什麼有記者這麼問了。
因為高永夏給她遞了一件衣服。
事實上,高永夏的這個動作確實火了很久,因而後來在提起他的時候,媒體也不總說他性格惡劣了,而是在舉例說明這件事情。
說他是隱藏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寫高永夏不寫進藤光和塔矢亮,因為原型的強大。
改了一下,三星杯半決賽是三番棋,這就導致了雲山月被高永夏封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