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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上京的時候整個北方匈奴已經是打的昏天黑地,我有近四萬大軍被捲了進去,現在的匈奴就像是一個大型的攪肉場。開始在王庭只有伊稚斜和於單對戰,隨後支援於單一方的親王和部族首領參戰,接著支援伊稚斜一方的親王和部族也加入其中,於單被伊稚斜打的趕出了王庭,如果不是朵蘭出兵即時,歷史將會重演。自得了上京的四萬鐵騎做後盾,於單又收攏了數萬鐵騎,居然與伊稚斜平分秋色,詳細的情況我已派探馬向經棚和王庭打探。
我於八月中旬抵達上京大本營,朵蘭給我上京留下了一堆事,看著數十天前阿齊格的帛文,朵蘭居然批的是自行處理,我一陣頭昏,二十八萬人啊,另外還有從高句麗來的增援書函我又是一陣頭痛,這個高句麗顯真是沒有找事做去惹衛韓,被人家打的現在要我派救兵的地步。不過這些事都是數十天前的事了,現在還是搞定王庭那一邊再說。
我立即將上京的各部門頭頭們招到我的大帳裡來,汪元直、布泰、曾班、耕車、彭放,屠乙等等眾人把我的大帳擠的是滿滿的。我坐著大帳內道:“本王此次從長安歸還,有幾件事要宣佈。第一、本王被漢朝的皇帝給削成候了。第二漢朝皇帝在上京以東設立東北都護府,由本王兼任大都督,另封了包括本王在內的數位都督,經略東北。”我看了看曾班:“曾班,皇上任命你為夫餘都督遣三千漢軍至夫餘駐軍,長安那一邊應該關於設立東北都護府還需時日,有關人事任命也需過些時間才至傳到上京,所以此次你隨本王一起去進攻匈奴伊稚斜部。”
曾班起身道:“是,王爺。”
“布泰派探馬至北方,邀請吐倫刺王、北方的鮮卑各部南下商、南面烏恆族長及其各部親王、首領至上京商議軍國大事。汪元直後勤輜重全部準備好,集結本部軍馬,準備清剿伊稚斜部在東部的餘黨。”
眾將起身稱是,各自離開大帳,四下準備。盤算著宋星、丘必居他們應該再返回的路上了,他們此去已經有近一年了,這大草原是我們匈奴人的天下應該沒有什麼阻攔,現在匈奴混戰只怕他們沒有辦法回到上京來。我看著布泰道:“公主離開上京時可留下什麼話。”
布泰想了想道:“公主找到一名刺客,現關押在上京城內。”說著看了看我。
“把這位刺客帶到本王大帳來,本王要親自審問。”不過多時布泰就將青虹押到大帳內。我吩咐眾人退下,獨留下布泰。
“布泰給她松綁。”布泰猶豫了一下,馬上幫著松開了繩子。“你到大帳不準任何進入大帳,本王要單獨審問她。”布泰領命退出了大帳
待布泰離開大帳青虹道:“屬下,拜見王爺,已經按照王爺的吩咐成功完成任何,只是隨同去王庭的人全軍覆沒。”
“你是怎麼回到上京的。”青虹道:“屬下被公主所獲脫身離開王庭的。”
“朵蘭姐姐對這件事知道多少。”青虹對道:“公主對這些一概不知,公主認為屬下是由伊稚斜和中行說派來的。”說完後警覺的看著我。
我笑道:“你這樣看著我,讓我有種想殺你滅口的沖動。”青虹道:“青虹憑生能殺死軍臣單於此生足矣。”然後一付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大笑道:“好了,你下去好好休息吧,準備隨本王出征。”青虹緊盯著我。“從今天起再也沒有青虹這個人了,你現在名字叫慕容燕,從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本王的了。”
我走出了大帳:“布泰,去給我找兩個人把裡面的人給本王埋了。”布泰遲疑半刻後,揮手召開兩名親衛隨本王進入了大帳內。“你們兩個將這個女人抬到樹林裡給本王埋了,埋好後直接到本王這裡的報告,現在就去了。”兩名親兵抬著青虹的屍體退出了大帳,布泰還在大帳傻站著。“怎麼了布泰,是不是對本王這樣處理有什麼想法。”布泰行禮:“王子,屬下不敢。”
“上京的防務就交給你了,姐姐和我都是十分信任你的,至於與防務無關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交給汪元直他們等人去做就行了。”布泰道:“屬下,領命。”
我坐在大帳內看著自己畫的草圖,按照我初期想法,把匈奴一分為二,北匈奴伊稚斜、南匈奴於單。前期培植於單的力量是分裂匈奴的關鍵。
數日後吐倫刺王及宇文氏聯兵二萬南下至上京。我把吐倫刺王與宇文氏如到大帳內進行商議,主要是看他們態度。我行禮道:“王爺,族長此次邀請各位南下實有要事相商。”吐倫刺道:“賢胥請講。”這一年多來吐倫刺過的是越來越胖了。“匈奴發生大的變故,軍臣單於遇刺,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與太子於單戰與王庭,現雙方相持不下,不過依我所見,太子於單現已處下風。”
吐倫刺道:“軍臣單於遇刺,這個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為大單於,他們爭單於這個位子就讓他們去爭吧與我們何幹。”這幾年宇文氏的日子過的也很舒心,腰板已硬起來,再者說匈奴人自己人和自己人與他有什麼關系“是啊,他們爭就讓他們爭去吧。”我心道:一群胸無大志的家夥,看來他們這一、二年來已經忘記過去的苦日子了,生活剛剛有一點起色就滿足了。
我輕咳道:“慕容叔叔有什麼要說的嗎?”慕容興一聽立即道:“一切全憑王爺調遣。”我一聽也對,我問他們有什麼想法那是白問,還不如先把我的想法丟擲來,共大家商討。“各位,慕容叔叔是我本族的族長,吐倫刺王、宇文族長都是我的長輩且有聯姻,榮辱與共。”他們一聽都點點稱是。我繼續道:“各位現匈奴大亂,我等也需居安思危啊,此次我有兩件事告訴大家,一是本王欲出兵支援於單,二是我與漢朝皇帝協商在東北部設立東北都尉護。”
宇文氏道:“我們自己的事為何要讓漢人插手。”
吐倫刺道:“賢胥能不能把這二件事說的再清楚點,我怎麼聽不明白啊。”我大笑道:“這第一件事支援於單,其實有二層意思一是看看在東部有多少人與我們同心,二是我們幫助於單奪的單於的位子為自己謀取實利,吐倫刺王、宇文氏難道就滿意於現在的生活嗎?就沒有想到賀蘭山下放牧嗎?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應該更加長遠一些。”我轉過身對於坐在大帳裡的後輩們道:“你們願意一輩子就在這東北苦寒之地下生活嗎?難道不向往匈奴的水草豐茂之地嗎?”現在整個大帳裡就炸了鍋了,二個族長加上吐倫刺都壓不住這個場子。
我舉手大聲道:“各位靜一靜。”很快大帳再次安靜下來。我繼續道:“現在正是我們擴張勢力的時候,與王庭平起平坐的時候。下面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設立東北都護府後漢朝會派駐軍進入我們的領地。本王這次南下親王與漢朝皇帝見面,促成些事的目的就是用連漢來遏制匈奴,設立都護府後我們可以學習大漢的先進技術,引進大漢的鹽鐵、絲帛、器皿等等。對我們來說是利大於弊。”
吐倫刺王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就是等於投靠漢朝,那到王庭那邊……。”
宇文氏、慕容興可沒有吐倫刺考慮的那麼多,慕容興這一年從西拉木倫河北岸遷到南岸,開始了半農半牧的生活方式。在我的默許下慕容興讓自己的小兒子慕容崖打跑數個匈奴親王來增加他在部族中的威望,這一點已收到實際的效果。宇文氏雖然把慕容興趕到南邊,並且把乞伏部和拓跋壓著,其實他也想向南發展,慕容興原來的地盤水草不錯,但是與河南相關實在是……,向北發展中間不是還有一個上京部,看著慕容興一天一天的強大起來宇文氏眼饞啊,心理早就想挪窩了,但是自己的周圍都不是好惹的主,自己的女婿是不能動的,他從上京借來的鐵騎太猛了。
宇文氏拍桌而起道:“王爺,你說怎麼幹,我們宇文部全部聽命於王爺調遣。”吐倫刺一聽一陣頭暈。 “賢婿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聽一聽。”
我看了一眼慕容興起身道:“東北都護府的大都督一職將本王擔任,另外還任命數個督都分王爺您、宇文部族長、慕容部族長、乞伏部族長、拓跋部族長都各守一方領督都一職。現在的夫餘國、高句麗都已加入本王陣營,本王可以說現在的東北部已經沒有王庭插手的份了。”
吐倫刺王道:“賢婿你說夫餘和高句麗已經與我們結盟了。”我心道:那個金毅本就是本王扶起來了,至於高句麗時機成熟肢解了。我對道:“是對,高句麗和夫餘的軍隊都將聽命於我的調遣。”
慕容興暗笑宇文氏、吐倫刺,他們在北方過著安居的日子太長了,都不知南方發生什麼情況。
我要挖掘深藏在他們內心中的野心,然後將他們暴露出來。這次的會面只不過為後面的大會做準備,現在東部除了吐倫刺、鮮卑四個部族外,其它的勢力的偏弱,至於在東部幾個匈奴王爺,這二年不是西遷就是被我購並了,匈奴的主要力量都被聚合在西拉木倫河南北兩岸。
至於烏恆人在經過我的打壓後大部分成為了我的部民,另一部分遷居在漢地關外。這些遷居到漢關外的烏恆人又再次進行分流,一部分內遷關內,一部遷往遼東,一部分再次回流到我的領地內,再我看來用不了幾年的時間烏恆族就要從歷史的舞臺中消失了,更談不上去發掘先代大單於的墓地了。
我派曾班領上京三千漢軍至經棚待命,我給他絕對的指揮權,讓他自行出擊。這三千上京駐軍一聽要去打匈奴都不願意去,關於大單於遇刺,匈奴混戰這件事早就傳來,這些漢軍又怎麼不知道,待在上京多好,有吃、有喝,偶爾還可以借拉練的名義到邊關住上一段時間。曾班看著這些士卒那點像是當年在漁陽擊敗了匈奴的漢軍,砍了幾個後,催促本部趕往經棚與在那裡駐守的另外三千漢軍彙合。
與此同時,我命令本部軍團,以及吐倫刺部林哥汗的萬騎,宇文部宇文濤萬騎,慕容崖萬騎向經棚集結,等等我的進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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