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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中出來,閔應依舊是帶著面具讓樂湛攙到宮門處。
他就知道,皇上生性多疑,好猜忌。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說出將皇位拱手給他的話。
果然是試探。
連冊立八皇子為太子的詔書都擬好了,哼,還大言不慚的說將皇位給他?
閔應在知道,皇上已經知曉他雙目失明只是偽裝之時,就明白皇上絕非他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
他說要將皇位給閔應,直接將聖旨甩給他就好,可是還一直追問,那麼多的贅述。
若是當時閔應接下了,怕是皇上會立即下旨立他為儲,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將他推出來,正好給八皇子做了擋箭牌不說。
到時候讓他吸引有心之人的注意力,八皇子正好可以在庇護下茁壯成長。
等到閔應與其他有異心之人鬥的兩敗俱傷之時,皇上再讓心腹拿出冊立八皇子為正統的詔書。
這樣,無論皇上到時候還在不在世,都已經替八皇子鋪好了路。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閔應覺察出不對之後,斷然拒絕了皇位。
這樣皇上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直接將冊立八皇子為儲的聖旨交給閔應,讓他輔佐八皇子為帝。
閔應雖然避過了作擋箭牌炮灰的命運,但是這攝政王的難處他也知道。
就算是如今手裡有皇上給他的免罪詔書,能保他一時,保不了一世。
若是新帝對他心生不滿,隨便給他羅織個造反的罪名,就夠他闔府上下,人頭落地。
歷史上只要是暫代皇帝掌權的,不論是王公大臣,還是皇親國戚,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如今不論閔應怎麼選,都已經是步死棋,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起碼不用被擺在明面上當活靶子就好。
帝心難測,還真是難測啊。
閔應自嘲的笑著。
他父王之所以一直榮寵不絕,除了那微薄的帝王家的血脈親情之外,怕就是他那從來就得過且過的性子吧。
榮王閔長嶽一直活在太後與皇上的庇佑之下,他們給他什麼,他就有什麼,從來不會去主動爭取。
對於這樣一個聽話又平庸,手裡沒有什麼實權的弟弟,皇上的猜忌之心也降到了最低。
但是對於藩王,如同淮南郡王一般,還不是得將世子送入京中作為質子,皇上才能放心讓他偏居淮南一隅。
與皇上接觸的越多,閔應心就越冷。
這是一個眼中只有他的皇權,沒有幾分情感可言的皇權機器。
閔應如今甚至都有些懷疑三皇子和太子所做的事,皇上是不是早就知曉,只是想讓他們互相撕咬,互相消耗罷了。畢竟皇子年紀越來越大,心思也就生的越多,皇上不能,也不會放任。
這樣他的皇位也能更加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