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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錦姨娘驚恐的看著那婆子手裡的拶,不停的往後掙紮著。
這拶刑,又稱十指連心。是一種狠毒至極的刑罰。
將木棍從中間穿孔,用線串起。將人的十指放進木棍空隙中。施刑之人只需從兩邊一拉,受刑之人的手指不殘也傷。
慄側妃閉上雙目,在一旁伺候的初紅立刻有眼色的上前幫她揉肩,“媽媽還等什麼,難不成還讓側妃再說一遍?”
“是”那幾位婆子有按住錦姨娘身子的,還有另外兩個則是將那拶套在錦姨娘的十指上,一人拉住一邊。
使勁一拉,滿室都是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錦姨娘發出痛苦的慘叫,臉上的冷汗已如雨注,人也直接昏死過去。
這廂榮王剛進慄側妃的院子,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給驚了一下。喝住那想進屋通報的守門丫鬟,榮王放輕步子向內室走去。
一杯茶水被初紅盡數澆在了錦姨娘的臉上,看到她眼皮裡的眼珠滑動,初紅才沒再潑第二杯。
“怎麼樣?到現在還跟我嘴硬?”慄側妃嗤笑一聲,用手裡的羅帕按了按嘴角。
“雀錦不知有何處——得罪了慄側妃娘娘,還望——娘娘告知”艱難的將話說完,錦姨娘的臉上滿是告饒之色,但是她眼底的恨意出賣了她。
“你不知?”慄側妃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你不知誰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你兒子這三年來一直暗地裡往來密切。也就是王爺和那個周氏蠢笨沒有發覺罷了。”
“那又如何?慄側妃也有三公子,應該能明白一個為母的心思。我只是,只是想念我的庸兒罷了。”錦姨娘的臉上帶了幾分真切。
“想你的兒子?怕是想為他掃清障礙,好為你的重新歸府做打算把。”慄側妃的話裡滿是不屑。
“是又如何,這次若不是你攛掇,庸兒怎麼會心急做了你的棋子?”錦姨娘確實是抱了重新回王府的打算,但是她沒想到。一招不慎,竟然被這慄側妃鑽了空子。
“你利用我庸兒心急想將我接回的心思,和對周氏母子的敵視,趁機誘導他將天花病人的衣物和血痂弄到閔應身上,好讓他染上天花。你是存了一石二鳥的心思吧,畢竟三年前,你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對我和柳姨娘的不是?這樣一來,四公子閔應身亡,到最後你再故意留下線索指向我的庸兒。到時庸兒也難逃一劫。最後這偌大個王府中,除了那個傻子閔庭,不就只剩下你兒閔度?”錦姨娘求也求過了,但是並沒有半分的成效,也就索性放開了掩飾,露出了真實的嘴臉。
“看來在莊子的幾年,你頭腦倒是靈光了不少。”慄側妃並沒有因為錦姨娘的話而驚慌失措。
“當年我一直以為是周氏算計了我,可是後來我才想明白。我,周氏還有柳姨娘,我們都錯了,錯的離譜。一直在背後操控的是你,怕是那錢嬤嬤也是授了你的意,要不然刑都沒動,她就招認了,那可不是什麼小罪。”錦姨娘想起往日種種,如在眼前,又聯想起自己這三年在莊子裡受的苦,遭的罪,對慄側妃的恨意更甚。
“那又如何,當時敗了就是敗了。誰讓你們蠢呢?”慄側妃的臉上掛著自負的笑,看向錦姨娘時彷彿在看手裡的玩物。
“所以你想反擊?想借著此次機會將天花一塊讓我的度兒染上,好讓我懷疑是周氏所為?你應該也已經得知閔應已經痊癒的訊息,你怕他不死,所以想讓我出手,幫你解決掉這個麻煩?”
“到時我與周氏兩敗俱傷,你漁翁得利,趁此機會讓閔庸向王爺求情,將你接回?你這招現學現賣用的是不錯,但是照貓畫虎終歸還是貓。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慄側妃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站在地上的錦姨娘。
“事到如今,我認輸。但我只求你放過我庸兒”錦姨娘眼神灼灼的揚首與慄側妃對視,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
她如今大勢已去,為今之計只有暫時穩住慄側妃這個瘋女人。等到她的庸兒長大,羽翼豐滿之時,就是為她報仇之日。
“說罷,你想讓我怎麼做,才會放過庸兒?”
“那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看在咱們一同伺候王爺多年的份上給你指條明路。”慄側妃將自己的計劃與錦姨娘細細地講了一遍。她要讓錦姨娘一口咬定整件事情是周氏所為,是周氏蠱惑閔庸,以錦姨娘為要挾,讓他將閔應穿過的衣物派人放到了閔度的房間,以至於讓閔度染上了天花。
陳述完之後,慄側妃還要求錦姨娘在榮王面前觸柱自盡,以死明志,可以讓榮王對她的話更信上幾分。
“不用費那個麻煩,本王剛剛已經知曉了。”榮王的話突然從外廳裡傳來,內室裡的眾人,包括慄側妃,都齊齊變了臉色。
榮王已經許久不來慄側妃的院子,而且今日她還著人時刻盯著榮王,剛才一直未有人來報信,說明她這院子還是清閑的很,並沒有外人進來。
可是她不知,那被派去盯梢的丫鬟,早就被冬卉與冬芷給敲暈綁了起來,此時正不知在哪裡關著呢。
至於院子裡的丫鬟婆子,慄側妃因為今日所作之事隱秘,都讓她們迴避的迴避,能派遣到他處幹活的就派遣到他處。
院子裡守門的只有她的兩名心腹丫鬟,剛剛卻攝於榮王的威嚴,以至於不敢發出半點聲響提示。
榮王看向慄側妃的眼神中滿是複雜之色,“慄氏,我一直以為府中最溫柔善良的就是你。沒想到你卻只是披了張偽善的皮。”
“還有你!”榮王指著地上跪著的錦姨娘,“你看看你將庸兒帶成了什麼樣子?他竟然謀害他的親弟弟?我為何要將你送出府,難道當年之事你真的是一點兒手腳也沒動?可是竟不知你手腳伸到的這樣長,事到如今還在思量著與這惡婦一起害人。”
榮王不知道此時該如何紓解心中的怒氣,這種後宅相鬥的戲碼,他最不厭煩看到。
當年他的母後,也就是如今的太後,也是帶著他和他的皇兄一路披荊斬棘才到瞭如今的地步。他早已厭煩了這些,但是沒想到這種戲碼卻在他的後宅之中,他看不到的地方,正在日日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