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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藤四郎一度有過迷茫。
他為什麼被審神者盯上?就因為他是個特殊的愛穿裙子的男性?為此審神者居然還和一些見不得光的人搭上聯系, 先是一步步讓他的性格越來越符合那些人口中的“可愛”,後來還搭上了其他五位同僚的性命。
就因為培養他這樣特殊的“極品”會給審神者帶來極大的成就感和高得離譜的財富?
剛回到本丸的那段日子,亂心中一直掙紮,掙紮著要不要徹底改掉他這方面的……“陋習”。
那個時候,同本丸的其他同僚被分走的差不多了,往日熱熱鬧鬧的庭院、永遠充滿活力的粟田口房間變得空蕩蕩的。
亂站在窗邊的陰影裡,盯著被陽光直曬的地方, 種種黑暗的思緒不停翻湧。
他錯了嗎?當然錯了。
男性穿什麼裙子?本來就該好好穿上衣褲子,最好是能徹底遮蓋面板的那種,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這樣的想法剛一出現, 就被亂冷笑著丟到一邊。
因為受害人穿得少,活該被欺負,而衣服穿得多就不會了?
怎麼可能!
就算穿得多,遇到心有惡唸的歹人也照樣被欺負。
亂漫不經心地想, 從會所裡有些人的反應來看,某些人還特別好這一口呢。
可最終的最終, 是因為他特別的愛好,讓無辜的付喪神受到牽連,讓審神者對本丸、對大家有了別樣的心思。
想到那段不願被提起的過去,亂藤四郎眼底彌漫出清淺而深刻的殺意。
好生氣好生氣, 最後瞭解那群人的人不是他,他沒有看到那些人臨死前的哀嚎與痛哭,沒有看到他們因為死亡的恐懼而嚇得涕泗橫流的場景,更沒有親手一刀刀讓他們在痛苦中煎熬,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生氣啊……
亂的思緒驟然一停,他嘴邊泛起一抹苦笑。
為人處事的性格、說話的習慣,日常或者戰鬥時的姿態,個人的喜好……他幾乎被那個垃圾審神者徹徹底底改造了一遍,更別說還有後來會所施加的強力催眠。
每時每刻都表現出可愛、積極、陽光的模樣,似乎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
撒嬌的語氣難以更改,甜美的笑容已經變成了他唯一熟悉的面具。
這樣的他,真的能掙脫束縛在他身上的枷鎖嗎?
亂藤四郎對現在的他有著難以言說的厭棄,然而支撐著他回到時政、回到本丸的動力,不僅僅因為失去了審神者靈力供養的他會逐漸退化成器具,更是因為,他的同伴還在這裡,他的兄弟還在這裡,他的兄長一定在等他回來。
亂忘不了身為粟田口大家長的一期一振對每個弟弟的關心愛護,他想,他離開了多少天,就有多少天沒和一期哥聊當天發生的事。
他不能任性消失。
然而,當亂回到本丸,見到了堅持留下來的一期一振,過往的種種都在舌尖轉了好幾圈,一個字也說不出。
他該說什麼?說他沒事?這太假了,一期哥光看他一眼,就知道某些事絕對發生過了。真的說他那些不堪的經歷?讓一期哥更傷心痛苦?
他不能那麼做,不能那麼說。
所以亂只有緘默不言。
這時,一期一振從屋外走進來,聲音輕柔:“亂,前任審神者的親屬得到訊息,正在時之政府大樓鬧事,說你汙衊他。”
亂的頭顱僵住,爾後他一點點抬起僵硬的脖子,眼底的殺氣、迷茫盡數褪去。
“他們,說我撒謊?”
一期一振看著怒氣如淵的弟弟,眼神一寸寸掃過他依舊得體的禮儀、恰到好處的神態、精緻得如同洋娃娃的笑臉一般的面孔,微笑道:“是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