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的人以後看緊了,萬不可再放進來!”錦繡嚴肅地看著劉管家擲地有聲地說彎,扭頭往後院走,青杏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小姐,今日進宮嗎?”
“不去了。”
“可是,太子昨夜不是和你約了的嗎?”青杏有些著急。
“詹老闆的事情還沒有完,還是早一點去翠雲樓吧。”錦繡停下腳步,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推門進來臥房。
桌上靜靜躺著前兩天從錦織那裡拿過來織蓋頭的紅綢和絲線。
“翠雲樓不是傍晚才營業麼,這會還早著呢。”青杏響起昨夜太子興高采烈找錦繡的樣子,心中實在不忍錦繡這樣敗興。
再怎麼說也是太子,平日裡嬉笑怒罵的玩鬧她都看的心驚肉跳的,昨夜也是不歡而散,今日進宮剛好和解一下豈不是正好。
錦繡知道青杏的意思,可是她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致,坐到桌邊拿起了紅綢。
“就當給我放幾個時辰的假吧,你這會去大小姐那邊看看,哪裡需要幫忙的去打個下手,趁這個功夫,我將這蓋頭繡好了也好了一樁事。”
“是,那我去了。”青杏點了點頭,將錦繡面前的茶杯沏上熱水就出門了。
這幾日家裡算是風平浪靜,賀氏休整了幾天,見錦繡天天腳不落地的往外跑,記得她的叮囑,和錦織一起置辦嫁妝。
錦織在家裡排行老二,既不是長也不是幼,那時候生她的時候家裡遭遇了一場變故,祖母又剛好遇到一個算命的相士,說錦織是個養不家的命相,至此之後大家也都慢慢冷落了她。
好在她似乎也並沒有太在意,吃穿用度上並不曾短缺過什麼,就是和長輩不太親熱。
原本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家裡婆子丫頭一大堆,這些置辦嫁妝的事情賀氏也走的開,可錦繡那日怒氣衝衝的樣子真是嚇到賀氏了,接連幾天都跟在錦織身旁,心裡對她生出了好些虧欠。
賀氏突然的關心起先是讓錦織亂了方寸,這種‘空前的繁榮’讓她感覺很虛假,見賀氏越來越上心的樣子,也就慢慢打消了不安的念頭了。
青杏和青梅打聽了一會最近的情況,由於不缺人手,不需要幫忙,青杏很快就回來了。
來到錦繡面前,很快揀重要的對錦繡說了這幾日錦織和賀氏關係上的親密。
聽了這些錦繡發自內心的高興,她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示意青杏坐下。
青杏幫著捻紗線,錦繡在紅綢上飛針走線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臥房裡很安靜,只有這主僕倆的呼吸聲。
青梅在門外敲門的時候,錦繡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不好的預兆籠罩過來。
“二小姐,二小姐,快開門,宮裡來人了。”
青杏和錦繡一起站起身,看著房門,失了語。
愣了半晌青杏才小跑到門邊小聲抱怨:“來人就來人唄,慌什麼!”邊說邊開了門。
青梅帶著哭腔回道,“少爺,少爺受傷了。”
這話像是一記炸雷在錦繡腦海炸開了花,“你說什麼?”
“少爺受傷了,小姐,快去看看吧。”青梅話已說完就又向前廳小跑過去。
錦繡立刻飛奔至前廳,只見劉總管正招呼著幾個太監將擔架上的蘇鶴鳴抬到一隻長軟榻上。
“哥,哥!”錦繡立刻帶著哭腔上前抓起蘇鶴鳴的手。
“別煩我。”蘇鶴鳴閉著眼睛,眉頭緊皺,一把甩開錦繡的手。
“怎麼了?這是誰幹的。”錦繡心知,鶴鳴是蘇家的長子,並且也是宮中侍衛,九門提督的兒子,除了皇上和幾個皇子,再不會有什麼人趕向他下手,他傷成這樣,被抬著回來,那人究竟會是誰呢?